現在農家驅蚊用的都是艾草,有兩種利用體例,一種是把艾草曬成乾,然後撲滅,用那艾草撲滅升起的煙氣把蚊子熏走,另有一種,就是那艾草煮水,然後用那艾草水擦身,也能驅蚊。
本年的麥子收成不錯,給這一年的帶了個歉收的好頭,大夥兒的日子有奔頭,內心也歡暢,這些天乾活都賣力了很多。
“爸,媽,這是出啥事了?”顧建軍不曉得中午產生的事,有些迷惑父母如此慎重的啟事,也忽視了老婆王梅臉上一閃而過的不安閒。
鄉親們都自備小木椅,坐在圍場上,你一句我一句的酬酢。苗鐵牛和村裡的幾個乾部坐在塗了綠漆的桌子前,桌子就擺在圍場的高台上,看著下頭的鄉親。
“就是,苗隊長你的為人誰不曉得啊,這個村,做隊長我們就服你,其彆人我們誰都不認。”一個粗嘎的嗓子在人群中響起,獲得了大師夥的狠惡呼應。
中午的時候日頭最大,村裡人都在自個家裡晝寢,養足精力好下地,家裡的土炕上已經鋪了蘆葦杆編的草蓆,顧安安穿戴個小紅肚兜,屁屁上裹著個尿戒子,身上光溜溜的,四肢敞開霸道地占有了炕上最中間的位置,顧向文和顧向武就睡在她的左邊,顧雅琴拿著一個葵扇,眼睛閉著,側著身,有一下冇一下地替孩子們扇著風,明顯已經快睡著了。
但是讓她吃驚的是,阿誰飛到半空的大花蚊子,彷彿真的挺懂了她的設法,慢悠悠地飛了返來,這一幕,讓顧安安瞪大了眼睛。
前段時候, 一向都是鹹菜饅頭, 或是白菜粉條, 都是冇甚麼油水的, 顧安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一幕,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那行,你從速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衝個澡,我幫你把衣服一塊都洗了。”顧雅琴也冇了睡意,乾脆地從炕高低來,看著睡在炕上的閨女,拿過一旁的枕頭和棉被,將炕沿細心圍了一圈,以剛滿月孩子的力量,翻不了身又爬不動,這個“圍牆”就即是一道通途,製止她從炕上掉下來。
兩人出去冇多久,本來還睡得苦澀的顧安安就緩緩展開眼,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皺著眉,像是扭麻花一樣扭了起來。
顧雅琴一把拍開丈夫那雙不循分的手,瞪了他一眼,又順著閨女的胖肚子悄悄地拍著,顧安安很快就鬆開了眉頭,苦澀地睡了疇昔。
顧建業的手上拿著兩支綠豆冰棍,這是他從縣城買的,一起上都謹慎用棉布裹著,現在也已經化了一大半了,摸上去包裝殼裡一汪水,但還是涼沁沁的,光是看著,這暑意就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