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再給我一塊唄,再給我一塊。”
“家裡另有土紅糖嗎,我記得都吃完了吧?”顧雅琴獵奇地問道。
顧建業把鐵盒放炕上,翻開蓋子,暴露裡頭堆得滿滿的毛票。
顧老頭閒不住,固然有高額的軍隊補助,但是還是在地裡忙活著掙工分,每年隊上分錢,他們這一大師子,一年也能分到一個一百塊擺佈,這是年景好,這如果年景不好,估計也就二三十了。
分歧於本地的脆桃,此時她手裡的桃肉軟軟的,即便她那樣還冇長齊的小牙齒都啃得動,悄悄一抿,一汪甜甜的汁水就順著嗓子流到了胃裡,桃子甜香的味道再口腔中滲化開去,比擬後代超市裡那些不知加了多少化學藥劑保鮮的桃子,彆提有多甘旨了。
顧雅琴能和顧建業走到一塊,心眼也大不到那裡去,作為被顧保田和苗翠花嬌寵長大的女人,她的性子還是有些愛嬌的,和普通的村裡女人不一樣,吃不得委曲受不得累。
王梅每次嘰嘰歪歪三房和他們截然分歧的報酬的時候,苗翠花就會拿這件事堵她,他們哪一個有她的老三來的出息,給家裡掙這麼多錢,提及來,還是老邁和老二家占了三房的便宜呢。
“你敢打我,顧建軍你為了阿誰賤蹄子你打我。”王梅捂著臉,嗷嗷叫著揮動手就朝顧建業揮去。
此為防盜章, 請支撐晉/江/正版
顧安安看著都是一分的紙幣, 最大麵值的還是好久之前老版的一元紙鈔,那些一分的紙幣她長這麼大還冇見過,比普通的紙幣小一些, 上麵寫著中國群眾銀行,右邊印著輛大卡車,顧安安眼尖地看到上頭印著一九五五年,頓時就驚住了,那麼早的紙幣早就已經停止暢通了吧,她到底是重生在了哪個年代?
王梅一想到婆婆方纔在灶房煮的那鍋紅糖水就來氣,她生了家裡的長孫也冇受過如許的報酬啊,坐月子的時候每天一個雞蛋就把她打發了,紅糖水的滋味,是嘗也冇嘗過。
“行,你孝敬,就我這個媳婦白眼狼,等兩個老的兩腿一蹬,東西都被你那老三弟好三弟婦騙走,你就曉得悔怨了。”王梅惡狠狠地對著顧建業說到,“顧雅琴阿誰小騷蹄子,也不曉得給兩個老不死的灌了甚麼迷魂湯,早八百年的恩典,我們家把她養大就還清了,還把她當祖宗供著,一家子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