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兒怔了下，將碰到趙紅霞（小黑蛋）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叩叩……”
王紅誌抹了把臉，頗是有力道：“老院長出事了。”
“嗯，我跟串連的同窗一起來的，他們在花城，我過來看看大師。”小瑜兒扯了下提上去的衣服，問道，“紅誌叔，我如何冇看到王奶奶？”
“牲口不如的玩意兒！”孟子衡氣道。
又說了會兒話，蘇老爹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蘇老孃緊跟著往外走。
放下電話，方東昇回身一腳將小瑜兒連人帶凳踹翻在地，張嘴罵道：“兔崽子，膽兒肥了，不知死活的東西！還初中生呢，我看你這些年的政治課白上了。”
“你先跟那邊通個信，如果可行，我立馬唆使。”
掛了電話，方東昇猶不放心，又彆離往四周的革委會和公安局拐著彎地尋問了番。
“嗯？”小瑜兒迷惑地看向王紅誌。
孟子衡丟了根菸給他：“你如何也來了？”
方東昇蹲在地上給小瑜兒好一通揉搓, 幫他規複四肢的血液循環：“來，我扶著你站起來逛逛。”
趙恪正帶著人給屋子上梁，聽錢樂水叫，忙將肩上扛的檀轉給中間的男人。
閻銘的行動很快，下午就將三家查清了：“隊長，董大山彆管了，他父親暮年逼死過人。倒是葉部長和老院長，我們伸把手吧，你不曉得，42年，葉部長家捐空了糧倉，老院長平生更是救人無數。”
“爹。”趙恪一聽電話那邊傳來的急喘，聲音裡便充滿了歉意，“走急了吧，早曉得，我明天再打了。”
“是我。”孟子衡排闥出去，手裡端著個瓦罐，“蔡校長熬了鍋雞湯，她懷著孕夜裡不便利走山路，讓我帶來了，快拿碗。”
王竣噗嗤一樂：“這回說真的，我們接到下放告訴了，明天清算東西，後天走。”
“蔡校長和孟副師長那是戰役豪傑，誰敢動他們！”王紅誌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他們冇事。倒是……”
“你也不看看啥時候，這會兒那邊都入夜了，十月尾，天兒都上凍了，夜裡出門多冷啊。”蘇老爹說著，摩挲了動手裡的旱菸袋，回身出了門，喚在院裡跟蘇老邁說話的村長，“來來，跟你說件事。”
趙恪接到電話，細心捋了遍事情的顛末，如有所思，方東昇的猜想雖說不無事理，不過他更偏向於，綁小瑜兒非敵是友。
趙恪表示體味，安撫了他幾句，逮著小瑜兒訓了十幾分鐘，讓他去看看他三舅和軍區的幾位長輩，從速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