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
蘇梅跟著步隊到了西山，見天氣方纔有點透亮，直覺不對，下了車，不由靠近亮著的車燈前看了眼腕上的表，4：39。
孫鋼鐵眼中精光一閃：“考甚麼？”
特戰隊隊員，兩人一間宿舍。看似比普通的兵士好多了，可彆忘了，他們在當選之前，最低的成績也是各軍區的兵王，立過三等以上的功勞。
趙恪把電話遞給蘇梅。
淩晨的山林，濃霧繚繞，水氣很重，幾人走了半小時，身上的外套、褲腿鞋襪都被打濕了。
“嗯, ”趙恪在南邊軍區待了兩年, 對四時作物的蒔植、收成時候，記得遠比蘇梅清楚，“明天我給孟子衡、王竣打個電話, 讓他們找人把咱家的土豆收了。”
“這事是我不對，我明天返來的晚，見小梅睡了，就冇跟她提今早過來拉練的事。她聽我起來，覺得我抱著小瑜兒下樓跑步去了，就冇往中間看。小瑜兒呢，小梅想他了，讓他過來接電話。”
“王華、陳飛，去後勤開兩輛軍卡過來。”
蘇梅看著趙恪一愣，目光不由朝他背後看了看。
“不管是甚麼練習，”江碩飛速套上衣服，扣上皮帶道，“隻要有他親身坐陣，不死也得脫成皮。”
蘇梅解開環扣遞給他，放下揹包，拎著山雞、兔子跟在打水的張傳承身後，去了溪邊。
“蘇同道，”程團長眼熱地看著她腕上的袖箭，道，“能看看嗎？”
想到左叫不見人，右叫也不見人的發急，小瑜兒癟了癟嘴：“我改名了，不叫小瑜兒。”
門衛迷惑地揉了揉眼，不明白今兒趙團長伉儷咋了，一個比一個起得早。
“特戰隊練習也有一個多月了，該出去活動活動了。田野拉練，為期五天四夜，如何？地點我都選好了，西山，從南邊上山，山頂調集。”
趙琛披著大衣，拉開門，打個哈欠：“小瑜兒，明天你爸媽冇跟你說嗎？”
“哎喲，”孫鋼鐵拍著肚子樂道，“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們有口福了。”
小瑜兒放動手裡的玩具，噠噠跑了過來，“喂~”
趙恪頭也不回地衝她揮了動手：“來了這麼久，還冇請孫軍長喝過一杯呢，我請他去國營飯店搓一頓。”
淩晨四點半，小瑜兒定時地一骨碌爬起來，閉著眼，紮著兩手叫道：“爸爸，快、快抱我放水。”
蘇梅趕到軍部，趙恪帶領的特戰隊剛走。
蘇梅熟諳的菌子未幾，這兒又不比南邊的三月那麼和緩，去了半小時也才采了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