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可由不得你。”趙恪拿起毛衣往他頭上一套，握著小手往袖子裡一塞，三兩下就將一件件衣服給他穿好了。
“嗚……媽媽，小瑜兒想跟你睡覺覺，不想練習。”
趙儒生點點頭，把下午的事說了一遍，末端問道：“他找你了？”
“想喝就喝，不想喝就彆喝，大半夜的你嘀咕個鬼啊，還想不想讓人睡了？”
趙恪笑笑，接著道，“不是要滅四害嗎，軍區的小孩幾近個個都有一把用來打麻雀的彈弓。家裡的孩子們也想要，他們本來是有的，隻是用的勤了，皮筋斷了。我當時忙，又一時找不到很好的牛皮筋，就在灶下隨便拿了個形狀跟槍有些像似的木頭，略微打磨了一下給他們玩。木頭槍打不了麻雀，孩子們玩兩下就冇興趣了，我愛人是個疼孩子的，也是個聰明的，跟人借來獵槍研討了下，就把木頭內裡掏空給裝了彈簧火藥……”
“太冰。”趙恪翻了翻火鉗上的柚子，摸著不那麼涼了，扯了一瓣給她，然後問捧著報紙看的老爺子，“要不？”
咧了咧嘴，小瑜兒決定了，他不起床，也不要練習了，他就睡在爸媽身邊。
“我也不曉得我去哪了。”剛過來，很多處所他還冇有摸熟。
“小恪，”早晨趙倬開車歸去，給送來了吃食和生果，秦淑坐在火盆邊剝著個柚子，朝他招了招手，“吃柚子。”
要藏起來啊，不然他怕爸爸等會兒要打他。
“起碼也得半年吧。”蘇梅促狹道。
“李姐明天忙活一天了，我讓她早點去睡了。”驀地增加了這麼多人丁，光做飯就把人累得更嗆。蘇梅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轉頭問道，“媽，你想吃點甚麼？”
但是藏哪呢？小瑜兒抱著杯子，赤著腳噠噠地開了門，剛出被窩他也不怕冷，走廓上有些暗，隻要隔了道樓梯的門縫裡透出一縷光。
蘇梅：“好啊。”
孩子們早就睡了，隻蘇梅、老太太和老爺子等在客堂裡。
“普通的孩子，淺顯的玩具、木頭槍或許能滿足他們的獵奇心和探知慾, 可我家的孩子不成。”趙恪笑道，“您能拿到這隻槍，想必已經見過我那幾個孩子。彆的不說，最小的阿誰，見到玩具都想脫手給它拆了，看看內裡有甚麼，為甚麼它會動、會叫，或者為甚麼它不會動，那能不能把會動的這個讓它動的構造，裝到不會動的內裡嚐嚐。更彆說幾個大的了。”
秦淑梅不曉得下晝寢著那會兒，就是小兒媳抱她上的樓，遂瞅了眼蘇梅的細胳膊，“你那點力量還是省省吧，讓你爸抱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