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數了數,七箱書冊、三箱畫卷、一箱宣紙,另有一箱裝了顏料、大小羊毫和徽墨,“趙恪,我要一個書廚。”

“嗯,”趙恪放下書冊,一箱箱搬起來撂到牆角道,“長輩們的一片情意,給了我們就收著。”

堆滿了茶幾,又堆了一地。

婆婆寄來了布料、營養品,還附帶了一疊錢票。喻蘭寄來了扮裝品、僑彙卷。故鄉寄的是槐花乾、榆錢乾、澤蒙花油和蕎麥麪。花城各家送來了給孩子們做的衣服,買的鞋襪,另有一箱箱冊本書畫,有古籍也有近代的。

“好相處不?”秦淑梅笑道。

司務長不但在榨油, 還泡了豆子籌辦做豆腐。

“娘,”小黑蛋放下竹根道,“我要一個小筆筒,要一個竹雕花瓶。”

秦淑梅抖動手,忍了忍冇忍住,“噗——哈哈禿頂……哈哈五個禿頂……”

“嘿嘿,”蘇梅摸了摸鼻子,笑道,“聽您的。”

秦淑梅也笑,幾次通訊以後,她就發明小兒媳有些放飛自我了,內容那是越來越逗,每月等候來信已成了她為數未幾的興趣之一。

“司務長, ”蘇梅看他泡了那多豆子, 驚奇道, “你要給大師做豆腐宴啊?”

秦淑梅拆開信封,暴露了厚厚的一張畫紙,漸漸展開,畫紙裡異化著一張信,她冇先看信,而是獵奇地朝畫看了疇昔:“這……”

說罷,目光從一溜五個禿頂上掃過,再次落在小兒子頭上的那行字上,“噗嗤”一聲,又樂開了:“哈哈……不可了,我笑得肚子都疼了哈哈……底子就停不下來……”

“返來。”司務長無法地搖了點頭,抬腳踢了踢竹筐裡蘇梅剛送來的豆子, “一百斤豆子出15、6斤油,榨個三百斤,有個四五十斤送親戚就夠了,剩下的做豆腐。”

蘇梅:“會不會太少?”

秦淑梅昂首看向條幾上的果盤,除了兩根紅腸,家裡可不就是樣樣不缺。

“你畢竟還擔著一個長嫂的身份呢,小梅怕是在你跟前放不開。”

“哪能啊,”趙倬笑道,“三個大包呐,走郵局弟妹一個月的人為不剩啥了。小恪托前次那位列車員幫手帶返來的。”

趙儒生忙拿了二兒子寄來的糖果、麪包圈給孫子、孫女:“小琛、小珺,快嚐嚐,你們二叔從冰城寄返來的。”

“好做。”司務長笑道, “豆腐切片拿大料一鹵, 撈出來瀝乾水分,擱太陽下曬個三四天, 曬的乾乾的, 拿雨布袋一裹放個半年都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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