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一想彷彿是那麼回事兒，拿了筷子、湯碗跟在他身後道：“那也不能一向拖著，萬一人家缺人如何辦？總不能一向空著崗亭，等他們兩口兒吧？”
蘇梅一邊盛飯，一邊把方纔張寧代他大哥問的那些話說了一遍，末端道：“等會兒吃完飯，我往故鄉打個電話問問環境。收麥、夏種早該忙完了，剩下的除草，家裡那麼多人，也不缺他們兩口兒。”
蘇梅一聽這麼主貴，不敢多要了：“那幫我捎兩個嚐嚐。”
“行。”趙恪笑道，“我明天調休，車已經借好了。海鮮甚麼的，我也打電話跟張賀山說了，他明天一早送過來。”
七月十號, 蘇梅看報紙, 各地公社提早一步推出了工分製，不由長鬆了一口氣，提早放工宰了隻鴨子, 拿顧淼再次寄來的蟲草燉了。
蘇梅家有兩種碗, 一種是淺顯的白瓷碗、中號, 另有一種青瓷大碗，那是真大，跟小盆差未幾了, 張寧現下端的就是。
蘇梅拿葵扇給小黑蛋、小瑜兒扇了扇，“都要籌辦甚麼？”
蔡佳微正在做飯，孟子衡在水池邊洗葡萄，中間竹筐裡還放著一種青色的果子。
七月, 公社準期推行。
“嗯，”林念營放下碗，洗了洗手，坐下端起湯喝道，“蔡校長進山摘的野葡萄，摘了兩大筐，說要做甚麼葡萄酒。”
葡萄要費事些，放入罈子時，要用雙手把它捏碎。
不一會兒，上學上班的返來了，蘇梅又盛了兩碗，裝進兩隻竹籃，遞給林念營、趙瑾道：“給蔡校長和你們王奶奶送去。”
“帶多少都行。”
“那光有糖還不敷，”蔡佳微洗了根黃瓜給她道，“下午偶然候嗎？跟我進山一趟。”
蘇梅一邊讓趙恪拿兩身便裝給父子倆換，一邊快步走進廚房，扒開爐子，坐上小鐵鍋，倒了些壺裡的熱水，切了些薑絲丟出來，又放了四勺紅糖攪了攪，待水滾蛋打了十個雞蛋。
“好。”蘇梅走到院裡，看了看，真是操心了，每一種都超大個的，“張同道、向晨，留下吃早餐吧，我把這兩隻蝦蒸了，再炒盤蚌。”
趙恪不置可否。
蘇梅張嘴把鴨腦吃了。
兩人還在用飯。
“嗯嗯。”蘇梅點點頭。
“哦。”蘇梅點點頭，“那你看著辦吧，我家親戚多，有多少都能吃得下。”
最後這些葡萄就被當作飯後生果，擺上了食堂的餐桌。
蔡佳微撩眼瞅了他一眼，無法道：“蘇梅技藝又不弱，你擔憂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