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看他們想做甚麼?你不是感覺戈壁很無趣嗎?”宸羽道。
她也不等宸羽答覆,本身搶了酒罈,咕嚕咕嚕,竟是把剩下的酒一股腦灌進了肚子裡。葡萄酒性暖和,普通人喝幾壇也不會醉。可欒欒分歧,她是隻鳥兒,還是一隻第一次喝酒的鳥兒,因而,在喝完大半壇酒的時候,她一雙晶亮的眼睛立時蒙上了霧氣,看甚麼都飄忽忽的。固然,她是一隻連喝葡萄酒也會醉的菜鳥兒。
“宸羽哥哥,酒裡被下了蠱咒,你乾嗎還喝啊?”小靜扒著酒罐子往裡瞧了瞧。
錦陌似看出了端倪,一把抓起那壇酒,道:“好了,去吧。”
呃!
“可你內心明顯,明顯就……”小靜的聲音垂垂弱了下去,將小臉藏在宸羽的衣衿裡,非常委曲的模樣。
“大人,他們喝了。”不遠處正在載歌載舞的人群中,東槐身邊的近衛小聲地湊在東槐耳邊說,語氣中說不出是衝動還是嚴峻。
欒欒愣住了,酒頓時醒了大半,臉騰地紅了,不消看她也曉得宸羽是如何可駭的神采,公然,下一秒她便被一股大力扔出去,四仰八叉地摔進沙子裡,爬不起來了。
宸羽拍拍她的腦袋,“蠱在這裡呢。”他攤開手掌,掌心一抹濃綠的液體,蠱已然死了。
“這……”聽得錦陌稱呼他們為兄弟,阿誰侍衛心下莫名一暖,但礙於東槐的號令他又有些踟躇。
錦陌站了起來,和青鳶保持著禮數上的間隔,他淡淡掃了對方一眼,道:“這裡離含沙鎮並不遠,常常在如許的戈壁中多有盜匪出冇。我們還未正式進入塔薩爾戈壁,荒漠上的野狼聞到肉香,也會趕來,東槐大人如果想安然無恙的回到鏡城,還是讓你的部下循分些吧。”
“哦,小靜曉得了,哥哥是想將計就計?”小靜笑得光輝。
小靜笑,“宸羽哥哥說有好玩的,讓我們等著瞧。”
錦陌淡淡瞥了一眼那壇酒,道:“酒後誤事,將酒賜給眾弟兄分了吧,你去提示一下弟兄們,縱情就好,不要過於沉淪。”
喧鬨的夜空頓時鼓樂昇天,世人抱著美酒將酒具撞得叮咚作響。
小靜蹦噠著回馬車上叫欒欒,欒欒聽得外間的動靜,感覺很奇特,她探出頭來,正巧瞥見小靜跑過來,同她招了招手,問,“小靜,他們這是在乾嗎呢?”
小靜不平,“神族有甚麼了不起,我也是神族,我就要她死!”
一時候戈壁裡溫馨了下來,方纔還在載歌載舞的人玩累了,喝醉了,當場安息,有人真睡,有人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