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翊冇有否定,一開端,他並不肯定連霧是否會跟從使臣來洛國,名單中也並冇有她。隻是,他信賴這個有主意的女子,對於本身將來的夫婿定不會隨便,猜想她會偷偷隨隊而來,便命人在陳國人馬安息的房中都掛了一把傘。
“陳年舊事,冇想到公主還記得。”洛君翊將舊茶倒出,重新煮茶,神采一如曾經的淡然,“公主不再宴會上呆著,來此處做甚麼?”
洛君翊手指動了動,半餉纔回應:“複仇,大可不必如此多事,戔戔洛君賢,不敷為患。”
女子抬眸,秋波連連,不露疑慮:“七皇子此問何意?”
洛靖但笑不語,隻感覺洛君翊巧舌如簧,固然言語間儘是諷刺,但此處並非朝堂,父兄之間,暗裡直言,暢所欲言,並無錯處,咄咄逼人之下,偏又句句在理,令人無可回嘴,故而,虧損的隻能是洛君賢。
洛君翊擺擺手,嗤笑道:“這不是公主該擔憂的,你該想的,是如何嫁給我父王。”
次日早朝,兩國使臣竟同時到達都城,獻上本國奇珍奇寶,以表本身的至心,並且相稱含蓄地表白了聯婚企圖。
女子飲了杯中茶水,哂然一笑,道:“這筆買賣,本公主很難不感興趣,何況,能看著你為兄長複仇,倒也是不錯的一齣戲。”
主殿熱烈不凡,天然不會有人重視到偏僻處的溫馨,故而,洛君翊獨坐在僻靜亭中,溫一壺茶,閒散安閒。究竟上,蕭瑟秋風中,他更應當溫一壺酒,隻是現在,為了苟延殘喘,他再也不能喝酒了。
女子凝眉,墮入苦思中,結強抗弱,並非良策,洛君翊此行,究竟為何?
“陳子堯向來心疼他獨一的女兒連霧公主,如果郎君不能合他的誌願,恐怕他是不會承諾的。”洛君翊搶在洛君賢之前開口,不由嘲笑一聲,“皇兄雖貴為太子,可撤除了太子便無可圈可點之處,若要抱得美人歸,怕是不易。”
說來也奇特,自從洛靖架空了他在天溟樓的權力以後,彷彿對他的寬大之心也大了很多,他常常用心觸碰他的底線,卻次次安然無事。
“你如何看?”
女子神采瞬變,做出不成思議狀。
“七皇子心機深沉,就不怕應了老話‘過慧易折’嗎?”
雖被拆穿,洛君翊卻不覺難堪:“此次聯婚,公主可有中意之人?”
洛靖這才感覺又被洛君翊忽悠了一回,麵被騙即變了色,礙於洛君賢在場,隻得忍下:“聽聞陳子堯膝下唯有一女,此女生的慧傑,倒不知該許配給哪個皇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