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洛君翊靈敏地發覺了韓暮芸的氣味。
“芸兒,好好照顧翊兒,剩下的事情我會措置好的,辰兒不會白白捐軀。”舒妍微微側首,鹹澀的淚水沾濕了臉頰,充滿了恨意,“我定要他們更加償還。”
緊緊抿著雙唇,雙目緊閉,肉痛的感受如此的激烈,痛到四肢冰冷,痛到麻痹。
“我們本來就是冇人要的野種,輕易偷生算甚麼?”他乾脆坐起來,倔強地仰著臉與洛君辰對視,冇有涓滴的膽小,“活著冇人在乎,死了不也恰好?”
“好。”
彼時,洛君辰也才五歲,看著病得短長又餓著肚子的洛君翊儘是無法與心疼。
而當時,病弱的他並冇有揭開本相,而是假裝信了,心對勁足地啃著酸澀的梨。
韓暮芸反手關上門,神采恍忽,怔仲道:“洛君辰必然還想見你一麵,以是,我留住了他最後一口氣。”
蕭索的大風劃過清豔的臉龐,撩起了無儘的悲慘。
“娘娘,您來了,快出來看看七皇子,或許隻要您能夠勸他了,他傷得很重。”小門路跪在地上,看到紅衣女子,彷彿見到了救星。
洛君辰怒意鬥生,蠻橫地扯開被子,第一次對還在抱病的他發了脾氣:“你給我起來,甚麼叫做病死了也好?”
韓暮芸撕掉那一層麵具,洛君翊,我會陪你度過這一段痛苦暗淡的工夫,而後丟了手中的傘,排闥而入。
“辰兒......”
“翊兒,總有一天我們會竄改這統統的,皇兄不準你自暴自棄。”洛君辰微涼的手摩梭著洛君翊發燙的臉頰,或許洛君翊就是他活下去的但願,如果他洛君翊出事了,或許他就冇有活下去的需求了,“你隻是病了罷了,必然會好起來的。”
某個午後,洛君辰趴在他的床邊沉沉地睡去,他偷偷地翻開了衣服的一角,被那渾身的傷痕嚇得一身盜汗,顫抖不止。
持續幾天下來,洛君辰都會在牢固的時候變戲法般的拿出分歧的果子給他,有酸的,有甜的,乃至吃過苦的。
“不要管我了,你走吧,歸正父王和母妃都不要我了,病死了也好,再也不會難受了。”洛君翊聲音哽咽,不時地收回陣陣咳嗽,聲裡聲外,儘是委曲。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天氣全暗。舒妍差人送來了很多的蠟燭,將暗淡的房間照得透明。伸手接了些雨水,拍拍臉頰,竭力扯出一抹笑意,坐到了床邊,一手重柔地撫著洛君辰死寂的臉,一手顫顫的觸碰他頸肩的金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