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駕到。”
“多謝皇兄體貼。”
小門路一舉頭:“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看著洛君翊安靜無瀾的神情,韓暮芸眼角泛酸:“他畢竟是你的父親。”
洛君翊撫了撫下巴,道:“多謝皇兄顧慮,六皇兄出去常在謙恭殿與父王商定朝中大事,天然冇有多少心機陪我這般遊手好閒之人。”
洛君翊白了小門路一眼,腔調不善,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幫他?”
“恭送大皇兄。”
韓暮雲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瓷瓶上,略顯失態。洛君翊發覺,淺淺一笑,將瓷瓶握到手心,不濃不淡道:“一瓶小小的丹藥,你盯著它做甚麼?”
“七皇子。”小門路扣門,聲音略顯暴躁,“七皇子,七皇子!”
“現下奪嫡一事天下皆知,群情不竭,不管是朝裡還是朝外皆是民氣惶惑,冇有人曉得父王的實在企圖是甚麼,我唯有掌控一番權力,才氣保本身無虞。”洛君翊倏然睜眼,抬手夾住正麵射來的飛鏢,瞥見鏢上的梅花,淺淺一笑,翻開紙條,麵色驟變,旋即道,“慢著,將天溟樓死了一批人的訊息傳給父王,記著,他們死於梨花閣之手。”
洛君翊拱手施禮,掛著一貫平和的笑容:“大皇兄深夜來我這粗陋的錦程殿,可有甚麼大事?”
一滴燭淚滑落,目光掠過搖擺的燭火,韓暮雲將一張宣紙燃著,道:“紙是包不住火的。”
“遊手好閒嗎?”洛君賢故作沉吟,“皇兄有一事相求,不知翊兒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隻是心底不由得一陣苦澀,七皇子一項脾氣甚好,老是冷靜受委曲,卻向來不會抱怨半句。會哭的孩子總能有糖吃,不會哭的向來隻是打斷了牙往肚子裡咽。
洛君翊有些脫力,認識不太清楚,聲音淺淺:“出去。”
“他來了你嚴峻甚麼?”洛君翊發笑,不著陳跡的抹去額間虛汗,“難不成他還能扒了你的皮?”
“休羽閣建立至今三十年不足,存在於江湖,與朝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此次於皇城盜竊,實在明目張膽,弄得民氣惶惑,定是要嚴懲的。”洛君辰昂首一歎,“你常常到宮外替人診治行醫,對外頭的門路也比較清楚,此事拜托給你調查不易惹人耳目。”
洛君翊頭疼地扶額,一把拽著他的後衣領:“怕甚麼?如果我不想虧損誰能讓我虧損?”
韓暮芸俄然從屋頂高低來,說得極是淡定:“他可不會胳膊往外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