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翊偏過甚,還是端方跪好,如同木偶般淡然,彷彿是感受不到疼痛與委曲,麵不改色,如許的事情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上演的次數多了,也就純熟了。
“太子現在還是昏倒不醒,你就冇有甚麼要解釋的?”洛靖麵露諷刺,雙手撐著桌案,唇角帶著詭異的弧度,“孤隻給你一次機遇辯白。”
提起阿誰女子,父子之間便會紅眼相見:“不是?你體味她多少竟敢在此妄論。”
垂垂地,他也不再下認識地閃躲身子,隻是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張佑之一怔,此笑明麗淡然,有如那人絕代風華,乃至過猶不及,這個孩子畢竟是像她多一點,陰柔而絕美,不似平凡人家的男孩兒,俊朗剛毅。
現在,樓內早有人盼著他下台,蠢蠢欲動的行動時有產生,故千萬不成傳出此動靜。
彼時,他隻是個五歲大的孩子,長於依葫蘆畫瓢,但是獲得的倒是在驕陽之下跪了一日,直到耐不住暑熱暈倒在地都冇有人理睬過他。
洛君翊將洛君賢安設在地上,俯身吸出傷口毒物,洛君賢的神采方纔由黑紫之色化為青玄色,有所好轉。
不臣,不弟,終是該死的。
“冇有甚麼來由。”
洛靖氣極,抬手便抽了洛君翊一巴掌:“還輪不到你來妄論孤的心機。”
“兒臣拜見父王。”
緩過幾儘堵塞的疼痛後,他躊躇了會兒,拔出了洛君賢腹部的毒箭。
天溟樓是他十二歲那年從洛靖手中接過的,專門在公開裡為朝綱撤除背叛或有不臣之心的人。
張佑之瞧著盤跚不穩的身形,無法地搖首,遂跟著進入內殿。
洛君翊羽睫顫了顫,暖暖一笑,似要融掉這砭骨冰冷的雪,緩緩隧道:“多謝張公公。”
“你有何不敢?賢兒出行除了那些個死士無人曉得,你說是誰泄漏了行跡?”
洛靖疑似聽錯,語氣極涼:“你說甚麼?”
昨日,他受命暗中庇護在梨園打獵的太子洛君賢,不料,寒宮竟有教眾埋伏此地,找準機會,上前行刺。
畢竟,有些事不能擺到明麵上來做。
“知錯?嗬,好一個知錯!”洛靖涉級而下,一掌摑在洛君翊左頰,留下五道紅印。
“閉嘴!”洛靖抬腳,矛足內力踢進洛君翊的腹部,彷彿被觸碰了逆鱗的蛟龍,失了統統的神態,一腳接著一腳,毫無章法,卻力道不減,“孤說了不準你測度孤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