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了。
“我小時候很傻,分不清好歹,隻喜好纏著人玩。”他的聲音裡乃至帶著笑,“我的父王、嫡母、大哥、二哥……他們實在不喜好我,但我總愛去跟他們撒嬌討糖吃。固然每一次都鬨得灰頭土臉地被他們趕出去,我卻不長記性,下一次見到時,仍舊覺得他們是對我好的。”
柳斜橋溫聲道:“還如許早,你再睡一會兒。”
“小兩口的,真是豪情好。”老闆娘倚著廚房的門,笑眯眯隧道。
那兩人在低聲扳談著甚麼,用的是她聽不懂的南邊話,像是用說話畫了一個奧妙的牢不容她窺測。柳斜橋是背對著她的,她隻能聞聲他偶爾的咳嗽,和那老闆娘充滿體貼的側臉——
第二日,徐斂眉醒得比平常都早了些,展開眼時,正見到柳斜橋坐床沿繫著衣帶。他的衣帶上還懸著那一枚玉,描鳳的金線迎著枕上的晨光輕柔地閃動著。
她笑起來,兩眼彎彎,像一隻外相軟滑的小狐狸。“我猜也是。”
被他如許直接地獎飾,她有些不安閒了,手指上的頭髮纏告終,她解不開,卻還將他的頭髮也纏了出去——素淨的、烏黑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