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洗您的。”徐斂眉伸手將長髮草草挽了一半，“早晨那條魚去哪兒了？”
她還想再說甚麼，他卻已分開了。
他低垂視線，眼睫在微微地顫抖，“我本日淩晨瞥見時，是被嚇壞了……您……流了好多血……我真未曾想到……以是我一時……”
“婢子本來覺得，”鴻賓偷眼覷她，神采裡像有些難過，“您不會對任何人……”
她道：“豐國也並不算南邊，反而偏西。”
她悄悄隧道：“我冇甚麼不歡暢的。”
“殿下要阿誰？”張大娘指了指，“所幸還未扔呢，奴婢原想著，殿下既然嫌棄，奴婢便……帶家去喂孩子……”
她動了動口，彷彿承諾般道：“那我便不去了。”
他回過神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也不說話，便下床去開了門。她趕緊縮回被子裡，但聽得他在門邊同鴻賓說了幾句話，然後端著水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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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這一問噎住，半晌才道：“我……我能夠學。”
她臉上陣紅陣白，方纔好不輕易攢聚起來的力量一時又散儘了，身子一旦建議軟來，便隻想靠在他懷裡，卻還拉不下顏麵，隻道：“你又曉得如何是謹慎了？”
徐斂眉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小時候本宮有個惡習，飯桌上的東西從不好好吃，偏喜好去廚房裡偷食吃。本宮看先生也冇吃飽，不如便陪本宮走一趟吧。”
柳斜橋卻隻是看著她，“您如有苦衷時，我也吃不下。”
“實在今早婢子真不想叫您去議事的。”鴻賓軟聲道，“您必然累壞了吧？”
她朝桌上看去，是慣常樸實的五菜兩湯，隻中間那條清蒸的魚非常顯眼。
“甚麼？”徐斂眉懶懶發問。
如何又是這件事！她咬住了唇，還未發作，卻聽他聲音沙啞了幾分：“我真的冇有想到……”
他垂下視線，似笑非笑隧道：“鄙人可不敢向您要求甚麼。”說著，鬆開了手，欠了欠身，“我先出去，不擾您了。”
他傾身過來，折起巾子悄悄地給她擦臉，“鄙人尚不清楚那是甚麼感受，是以無從談起。”
“……”徐斂眉再不想接話，乾脆閉上了眼。鴻賓傾身過來將車窗放下，一邊好聲好氣隧道：“殿下，不管如何……婢子很歡暢。”
“……”她道，“本宮不愛吃魚。”
她盯著他瞧，驀地撲哧一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