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一個女童因腿被打傷,一向走不快,是以多次被身後的金軍調戲欺侮。她淡然地不知抵擋地接受著,隻偶爾躲閃一兩下,但立即就會因腿傷而絆倒在地,遭到金兵更卑劣的嘲笑。
這封誠心的上疏讓欽宗非常難堪。他在做太子時就記恨人徙,現在好輕易做上了天子,太上皇又支撐,本想一下去了這幾年的惡氣,在夜裡讓人把孫氏用麻藥手絹迷昏,將人送往法場,冇想到這昱王還深得民氣,實在不好辦。
說到此他頓了一頓,好象很不樂意普通道:
“徹夜西風撼破扉,冷落孤館一燈微。家山回顧三千裡,目斷山南無雁飛!”
“那這昱王但是謀反——”“不是查了不是謀反?”
李綱打了幾次小敗仗,本覺得能夠有更大權力具有更大力量抵當金國保宋,冇想到冇過量久一紙貶書將他罷了軍權,讓他歸去做他的尚書。因為欽宗本被李綱一句“祖宗國土,當以死守,不成以尺寸地與人”給弄得心潮彭湃,但熱忱一過,又驚駭起金兵來,將賠款一文很多地給了金兵,奉迎地將完顏宗翰送走。金兵一走,主和派氣勢愈盛,冇多久就變成一邊倒,主戰派成了眾所矢之的。因而欽宗變了臉,將李綱等主戰派奪職,白時中、李邦彥又專了權。
“桓兒,放了徙兒罷!至於李綱,先升他的官放著,穩定了百姓再說。金國此去,來不來還不知呢!到時候不定就用不上他了。”徽宗坐到欽宗麵前感喟道。
三年後,宋欽宗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金兵再次南下。金兵分東、西兩路南下攻宋。東路由完顏宗望領軍攻燕京。西路由完顏宗翰領軍直撲太原。西路的金兵在太原被反對,而東路金兵則破燕京,度過黃河,南下汴京。此時李綱本已被升至樞密院使,但受朝廷主和派架空,在三年內一貶再貶,欽宗強命他出任河東、河北宣撫使,擯除他出朝。李綱就任後,宋廷又事事加以限定,使宣撫使徒具空名,無節製軍隊之權。李綱被迫於玄月辭職,旋又被加上“專主戰議,喪師費財”的罪名,先責建昌軍安設,再貶夔州。
可剛出宣德樓,就被麵前的情狀驚住了——天街儘是百姓,齊刷刷跪了一地,不時有人大聲喊道:“還李綱大人和昱王來!將李邦彥和姓梁的趕出朝廷!”
四月的東風暖人,陽光溫暖,但在滑州郊野這長長的土路上,倒是慘痛萬狀,如同白雪夏季,寒民氣骨。一條長長的步隊,衣衫佝僂的宋民垂著頭抹著淚走著,婦女們衣不蔽體,被身邊的金兵肆意欺侮,走在前頭的徽宗早被脫去了龍袍,聽到那一聲聲悲鳴,不由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