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許將這個事，或許能用上一用。”人徙持續眉飛色舞地籌算道，“或許我能說動陛下，過幾日去宮外踏青？到時許將當街攔車，是不是很大影響？即便當時成不了事，陛下內心也有了影子了，一個一個影子疊起來，便是個實心兒。”
“我倒想聯名上奏，可上哪找那麼些大臣去？找來的都是像你這麼的小官。”人徙見他附和，更加鼓起，笑著說話打趣。馬植與她又籌議幾句，要告彆時，還是忍不住看了她幾眼，轉過身去歎了口氣。他還隻當人徙看不見，不知對方一向重視著他的神采，見他又來這眼神，便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笑道：“馬爺爺，我今兒臉上長了虱子？有甚麼就說罷，你這麼走了我不結壯。”
未看清景象，便先聞笑聲。隻見陳憶穿戴華服，施了粉黛，手拿酒壺笑著與皇上斟酒，完了手放在其肩上悄悄捏著。邊捏邊湊到陛下耳邊輕語，臉上神采非常嬌媚，與人徙所見判若兩人。這類笑容，隻見過一回，便是那在艮嶽中的初見，本身還是曹輔的主子，被這女人的神態弄到一身熱汗。人徙閉了閉雙眼，隻覺心底如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