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著方襟曲領絳紗袍、蔽膝、通天冠、黑舄,腰束金玉大帶。惠恭皇後王氏戴龍鳳珠翠冠,著深清色祭奠朝服,上綴五彩翟紋。除太子趙桓著與陛下類似的絳紗太子服以外,其他皇子公主皆大典禮服,妃子皆祭奠大妝,全部步隊金碧光輝,不能勝記。
王黼細心地看著她,頗玩味地用手指抹了一下她的額頭道:“六爺熱到如此境地,還穿戴這勞什子做甚麼?不如脫了罷。”說著將人徙一拉,一解頸間黃繩,大紅氈披風落了地。人徙反應不過來,王黼已將其腰間玉帶用力一扯,廣大的號衣遂開了來,暴露紅色的中衣。人徙大驚,酒醒了一半,護住衣服道:“王大人這是做甚麼?!”
這與她不彈琴時截然分歧。平時冷若冰霜,剋日待她更是如添了幾層冰般。而此時卻因要吹奏的原因,跟從絲樂或喜或悲,或麵龐安靜或豪情透露,膚如凝脂,唇若丹朱,眼波流轉,嘴角含情。但與其他女子不甚不異,坐在那邊彷彿定定地生了根,氣勢不凡,毫無柔嫩纖細的姿勢。一類彆樣的風情完整盞露在世人麵前,光彩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