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敏道:“我本日去不了,太後說要新做兩條額帕,中秋夜裡弄月的時候好戴。我向桂月姑姑討了這個差事,正畫花腔子呢。”
端敏笑道:“你呀,常日裡看著風風火火的,對著阿貓阿狗的時候倒是多愁善感的多。你小時候那隻波斯貓還記得嗎?賢妃娘娘說要送走,可把你給氣的,3、四歲的小人兒,活力慪了兩天冇好生用飯。”
和靖抿嘴笑道:“你還真是心大。那隻貓毛色純白,兩隻眼睛一隻綠一隻藍,隻怕滿都城也找不出來第二隻。偏文瑾縣主也看上了,求著太後說也要這貓。可巧賢妃娘娘說這貓身上不潔淨,你整日裡又是抱又是親的,怕過了病,就送給縣主了。”
和靖細心看了看荷包,說道:“您這個花腔子色彩光鮮,這料子本身又是沉綠色。要我說,竟不如選了翠綠色的線來鎖邊,一來它與荷包色彩相仿,不會喧賓奪主。二來這色彩比沉綠色淺一點,鎖邊的斑紋模糊可見,倒是更顯得用心。”
賢妃見兩人出去,便放動手中的活計,叫兩人坐,又叮嚀了小宮女奉茶。她把一盤生果推到兩人麵前,說:“這些果子是今兒早上旌雲令人拿籃子裝了吊在井裡的。你們年紀小,身子弱,吃不得冰湃的,吃這個恰好。”
宣惠叫人把那套山居弈趣景搬了出來,把那些小棋子都歸位,笑著問和靖:“姐姐可想與我用這小小的棋盤手談一局?”
賢妃笑得合不攏嘴:“你這孩子,幾日冇見,嘴就這般巧了。不是我誇耀,當年我在閨中,幾個手帕交裡就數我的女紅最好。隻可惜這個小孽障竟是瞧不起如許的技術呢!”
和靖聽了,心中有些絕望。她深吸了口氣,故作平靜地說道:“娘娘您繡了這麼久,這邊兒我來幫您鎖吧。我手上工夫極快,一會兒就能做完。”
賢妃蹙了蹙眉,道:“這卻有些分歧適,你是公主,如何能給外男做物件呢?若鼓吹出去,但是對你名聲有礙。”轉頭叮嚀了宮女把桌上的吃食端到宣惠的殿中,並說道:“姝兒,你過生辰時不是從安王那邊得了件寶貝?你們姐兒倆去玩,不消陪著我,拘束了你們。”
賢妃笑道:“過兩天就要秋闈了,我孃家侄兒要去招考。考籃考簾甚麼的,自有他母親籌辦。我就親手給他縫個荷包,討個吉利給他。你們姐妹裡,就數你的針線最好,你幫我看看如何樣?”
賢妃笑道:“恰是。崇文館都是皇親勳貴,冇人插手科舉,學士們天然也不講這些。元翰得了聖上恩封的監生,就想了局嚐嚐。這孩子跟他爺爺、他父親一樣,心氣兒大。從六月頭裡,等閒我父親便不讓他出門了。我倒是怕把孩子給悶壞了,恰好我父親和元翰都最是不聽人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