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變得有些沉默,半晌才說道:“你彆焦急,我們都還年青,會再有孩子的。”
元和帝閉上眼睛,又展開,定了放心神,快步上前道:“你快躺著!身材不舒暢還鬨這些虛禮做甚麼!”
宣惠此時正坐在床邊的錦凳上,正捧著一本書給賢妃讀著。
見賢妃不說話,元和帝用手抬起她的臉,見已是滿臉淚痕,便心疼地用手去擦眼淚。
元和帝哈哈大笑起來:“賢妃我冇聽錯吧?我們的宣惠竟然主動要學本領呢!”
剛到寢殿門口,元和帝就看到燈影搖擺下,賢妃安溫馨靜地靠在床頭的大迎枕上,眼睛帶著笑意看著宣惠。
宣惠拉著元和帝的袖子,笑道:“父皇,女兒想學騎馬!”
“這段姻緣倒也不錯。楊四蜜斯都城裡馳名的賢惠風雅,今後辦理王府、照顧安王必定都是好的。”賢妃靠著枕頭,手裡理著元和帝玉璧上垂下的瓔珞。
賢妃心中一動,感覺這話不祥,可又有幾分事理,便道:“臣妾瞧她說得也有理,聖上您就依了吧!”
元和帝見賢妃也同意了,便叮嚀道:“朕過兩天給你找個善騎馬的寺人做徒弟,找匹小馬先練著。等會騎了,再給你挑兩匹好的!”
說著說著,賢妃的語氣變得衝動起來:“當初淑妃姐姐另有我的阿誰薄命的孩子,都是折在誰的手裡?那邊麵上裝著甚麼事都冇有,都把彆人當傻子看!這兩日因為我孃家不想娶文瑾縣主,太後零瑣細碎給了臣妾多少氣受,連帶著宣惠也受白眼。當今您還在呢,如果我們都不在了,宣惠可要靠誰去呢?”
直到他在宮裡遇見隨母親來看望太後的薛盈玉。
宣惠撒嬌道:“女兒剋日讀史,古來源朝曆代皆有巾幗豪傑。女兒心神馳之,現在力量還小,學不得拉弓射箭,學學騎馬總行吧?”說罷,就變成一隻小猴子賴在元和帝身上。
“好,朕承諾你了。不過,時候得讓你三哥安排,不能遲誤他讀書練騎射。剋日他也要訂婚了,閒工夫也未幾。”
她頓了一下,持續說道:“姝兒跟安王走得近些也好,她冇有一母同胞的兄弟,總要有個依仗不是……”說罷,眼圈便紅了。
這邊賢妃問起了安王的婚事:“這麼說來,安王跟楊閣老孫女的婚事就這麼定了?貴妃姐姐可有話說?”
元和帝還要再說甚麼,昂首瞥見侍立在一旁的宣惠,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我們宣惠現在長大了,還曉得給母妃念笑話聽。你說,父皇賞你些甚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