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名揚早就在保和殿旁的右門等待,見端敏步輦過來,便上前揭簾,扶她上轎。
端敏還是那樣一副溫婉的笑容,隻是頭髮都梳了上去,變作婦人的髮式。
貴妃樂得眉開眼笑,說道:“乖兒子,娘就曉得你是個孝敬的!”
裕王皺眉道:“母妃您如何越來越碎嘴了!方纔內裡接待端敏的駙馬,您又不是不曉得!我早早地走了,不是太不給人麵子麼?”
裕王迷惑道:“本來也不籌辦去,您探聽這個有甚麼用?封地在哪兒不是無所謂的事情嗎?”
她喝了口茶,持續說道:“為了讓你去就藩,說不定還給塊好處所呢!就算你不去,可封地還是你的啊,賦稅也都很多收,我們當然得爭塊好處所!退一萬步講,假定我們冇爭過太後,你還是得去就藩,那好處所的用處可就更大了!”
貴妃撇嘴道:“那傢夥眼裡隻瞧見承恩公府勢大,那裡還把你放在眼裡!你想著給人麵子,人家也得奇怪要啊!”
元和帝表示女官給端敏賜酒,待她飲畢,說了一番訓戒之語。皇後也如此這般,隨後宮中各位嬪妃便將端敏送至景運門。
當下,兄妹二人撥轉馬頭回宮。裴敏中把他們送到宮門口,才自行拜彆。
裕王這時也來了精力,說道:“嶽州處所是不錯,人丁多,也富庶。但是架不住那邊有個王錦堂啊!阿誰老狐狸,吃骨頭連渣子都捨不得吐。他手裡又有那麼多兵,如果我去了嶽州,還不是要被他生吞活剝了!落不下甚麼好!”
她見裕王作勢要走,才吃緊打住了話頭,拉他坐下說道:“昨兒我使了好些錢才探聽出來的,你父皇想把嶽州封給你。你感覺如何?”
本日端敏回門,貴妃也冇有去赴宴,裕王去前頭接待曹名揚的宴席上露了個臉,就說要去貴妃宮裡侍疾,倉促分開了。
皇後便笑道:“我就說嘛,老三那是個急性子,還冇點主意,聽風就是雨的!當初跪在太後院子裡不走,怕人欺負了他姐姐。這下可好了,老三該冇話說了吧?這果斷的性子但是得改改!不然今後到了封地,如何做個賢王呢!”
梁瓚悶悶地解釋道:“慎之是個至誠君子,不過是因我在場才那麼問了一句。我隻是有些氣悶父皇給長姐的安排……自古以來,有幾個公主結婚後還要跟公婆住在一起的?更何況,他曹名揚也不是宗子,婚後開府單住也是常事。恰好父皇非要長姐做個賢妻孝婦,服侍曹名揚阿誰小人,另有他的父母!長姐她幾時才氣過上舒心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