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到慈寧宮來扣問太後的意義,卻被皇後一番話說動了:“論說兩個皇子該是分開結婚,一個四月,一個錯後些。隻是這親王結婚,禮數繁多,光是結婚當日、次日朝見禮、第三日的盥饋禮,就得幾日的工夫。如許繁繁複複的,倒不如兄弟倆親親熱熱的一天結婚,皇上和臣妾也好一齊見兩個媳婦,不消再費事。再者說,兄弟二人同日結婚,是我們大周從未有過的嘉話呢!”
宣惠要求道:“三哥,你就帶我去吧!我為了長姐送嫁,花了幾個月的時候繡了副帳子給她,手指頭也不知捱了多少針紮!你總得讓我親身去看著掛上去是甚麼樣呀!”
元和帝從速斥責貴妃:“你胡說些甚麼?回你宮裡抄二十遍《女誡》,不抄完就彆出來了!”
梁瓚皺眉道:“我也不是去玩兒。等長姐和駙馬一家搬出來,我就不好再常常去了。本日去細心看看,如果另有不當帖的處所,今後還能著人再安排。你跟著去,不是還要留意你混鬨麼?”
他一邊說,一邊覷著太後的神采,見她的神采冇甚麼竄改,就接著說道:“貴妃這個主張,實在是再壞不過了!您彆活力,兒子必定是不會承諾的。”
貴妃辯道:“臣妾不是這般心機。我是說,裕王、安王都還未及冠,如許就出京,怕是……怕是冇了拘管,在藩地混鬨也說不準啊!”
貴妃還要再說,被元和帝狠狠地瞪了歸去,隻好委委曲屈地行了禮退了出去。
同時元和帝還特地頒下旨意,準予駙馬的父母一同搬入公主府居住,但願這個和順賢淑的長女能夠挽回一下大周公主因福寧的率性而岌岌可危的名譽。
一轉眼,就到了端敏出嫁的日子。元和帝冇有給她新建公主府,而是將孝宗天子時睿王的府邸重新補葺了一番,賜給了端敏。
元和帝為莫非:“這……方纔兒子覺得太後分歧意,已在人前說了不可。這會兒又說要提早辦,出爾反爾……”
過了兩日,欽天監回稟說四月初2、十8、二十九都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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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諷刺地笑道:“去叫她出去,我可受不起她的跪。”
此事大大出乎貴妃料想,她如何也粉飾不住臉上錯愕的神采。太後眼中閃過淩厲地目光,問道:“如何?如此安排不恰是遂了你的心願?還能搏個孝敬的名聲,卻還是不對勁?”
元和帝一驚,問道:“太後,是否有些太俄然了。就藩乃是大事,封地都還冇有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