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惠指著賬冊說道:“還說呢!自從我嫁出去到現在,國公府辦了兩件大事,我們另有裴沐結婚。這禮錢全都收到公中去了,一分也冇留我們這裡。可國公府的情麵來往卻都是我們這邊出錢。”
沅湘道:“那些人都見怪在了國公爺、夫人另有世子爺身上……說國公爺當年就是靠著族裡的這點錢長大成人、學了本領,現在卻都剝削下來……是怕,是怕,再出一個國公爺如許的人,再奪了爵位去!”
宣惠推開他在本身身上搗蛋的手,嗔道:“你彆鬨,我正理著這個月的賬冊呢!”
宣惠想想也感覺很肉痛:“長兄當時畢竟也隻四五歲罷了,又能礙得著他們甚麼事呢?”
宣惠合上賬冊,坐到妝台前一麵卸著釵環,一麵說道:“你也莫心急,既然曉得那人的長相,就不會太難找。緊盯著韓夫人就是了,那人總會在她身邊露麵的。”
宣惠抿嘴一笑,說道:“你也不好去那邊!”
宣惠皺眉道:“另有這類事?你還傳聞甚麼了?”
沅湘有些難堪,宣惠道:“你我之間另有甚麼不能說的麼?固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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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事叫下人去做就是了,你若不放心,交給旌雲姑姑也好啊!何必如許難堪本身,你可知春宵一刻值令媛呢!”
“除非這小我已經死了,不然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來!”
“另有逢年過節給族裡各家的過節錢,往年孤寡病弱的人家都會多得些,這幾年也冇有了。我傳聞以往從奉祀公手裡傳下來的端方,祭田和功臣田嫡支隻拿三分之一用來祭奠,餘下三分之二都用在族學和幫貧扶弱上頭。可現在比往幼年了五六成不止……並且……”
“父親母親隻當她是個好人,現在想來怕是殺人滅口了!”裴敏中一捶砸在茶幾上,仇恨不已。
裴敏中笑道:“不該你曉得的就彆問了。”
癡丫頭被他嚇得一驚,嘴唇抖抖索索地說不出來話。緊接著她渾身一陣抽搐,兩眼翻白,頓時便昏了疇昔。
宣惠撫著胸口,她的心還在不斷地亂跳。她坐到裴敏中身邊,擔憂地問道:“九哥,你……還好吧?”
裴敏中胸口起伏,兩眼直愣愣地,冇有任何迴應。
裴敏中見哄她上床冇了希冀,就拿了本書半倚在榻上看著,又笑道:“你放心,你相公養個公主還是養得起的!”
宣惠擰了他一把,笑道:“好歹現在我也進門了,如何好再叫婆婆勞累打理這些。何況,我也該曉得我們一個月開消多少,收益多少,免得我敞開了費錢把你給吃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