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她靠在床上給江鐸發簡訊,奉告他:“我捱罵了。”
江鐸乘車前去她家樓下,到粥鋪時,見她坐在店裡,正伸手調劑牆上的電扇。
他悄悄挑眉:“我還覺得你在氣我冇有陪你考級。”
“上週的反轉劇你們看了冇,傷害的愛情,我的豆花啊……”
江鐸今後靠著椅背,半笑不笑道:“你衝我發脾氣乾甚麼?”
許亦歡恨不能上去給他一拳:“你纔有眼屎!”
許亦歡兩眼放光:“你不曉得嗎?悲霖八月中旬會到清安開演唱會,這麼近,我必然要買票去看!”
“好。”
而此時許亦歡翻遍了通訊錄才發明本身底子冇有嶽琴的電話,她咽不下這口氣,狠狠瞪他一眼,扭頭就走。
“這些知識點是你前幾次測驗總出錯的, 多看看解題思路。”他說著,拿紅筆圈了出來,又說:“不要東張西望,一個範例的題集合在一起做,遵循上麵分類的挨次,寫完再看答案,不要邊寫邊看。”
許亦歡倒入床鋪哈哈大笑。
許亦歡麵無神采:“你還挺樂於助人的。”
“喂,你剛纔找我?”
他見她神采冷酷,也冇說甚麼,點了菜,自顧起家,去冰箱拿一罐可樂,返來時又看她兩眼,隨口問:“你們考級就穿T恤嗎?”
許亦歡這下聽懂了,她感到莫名其妙:“誰監督你了?!”
江鐸說:“等你存夠錢,說不定票已經賣完了。”
“記著了,記著了。”
江鐸擰著眉頭要笑不笑的:“如何能怪我?”他兩手抄在校褲口袋裡:“既然看不成演唱會,暑假就乖乖在家寫功課,不要在理取鬨。”
“還行。”
許亦歡從底下拎出保溫桶:“我本身帶了。”
那頭冇有答覆, 過了幾分鐘,江鐸發來一條彩信, 許亦歡點開,冇想到竟是一幅母夜叉的簡筆漫畫, 畫中女人齜牙咧嘴,兩手叉腰,唾液橫飛, 神態像極了許芳齡。
“不疼。”
“哦,好吧。”
究竟證明,江鐸就是個烏鴉嘴,如他所料,還冇等許亦歡存夠錢,演唱會門票已然售罄。當她得知這個凶信,第二天在課堂門口遇見江鐸,惡狠狠瞪一眼:“就是你謾罵我,害我見不到悲霖,都怪你!”
許亦歡同窗被完整激憤了。她平生最恨被人冤枉,何如嘴笨,又率性,當下氣到頂點,不屑解釋,反倒用心跟他對著乾。
那天下午考完回平奚,時近傍晚,許亦歡打他手機,約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