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都無睡意,並肩坐在床榻邊閒話。
佑哥兒說的這些,阿蘿都曉得。不過,之前聽聽則已,冇如何放在心上就是了。
佑哥兒揚起嘴角:“你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親孃,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阿蘿身為一朝儲君,常日一言一行皆有人諦視。有身這等事,實在瞞不了太久。不過,眼下瞞得一時算一時。
當然了,當年誰也冇想到,江山易主,最後坐穩了龍椅的人會是盛鴻。
東宮裡,小伉儷兩個也並肩坐在床榻邊,密切地頭靠著頭低聲細語。
這高興來得措手不及啊!
阿蘿撲哧一聲笑了,將身子依偎進佑哥兒的懷裡:“佑哥哥,你對我真好。”
……
“我若因為身孕,就統統不管不顧不問不做,如何對得起本身,如何對得起他們?又如何對得住對我存著殷切希冀的官員百姓?”
上朝之前,盛鴻低聲說了一句:“阿蘿,你若感覺不適,便立即退朝歇著。這等時候,不成過分倔強率性。”
佑哥兒收斂笑容,輕聲問道:“明日你還去上朝嗎?吏部還要去嗎?”
……
“佑哥哥,你就要當爹了,高不歡暢?”阿蘿悄聲笑問,聲音又細又柔,彷彿怕聲音稍大些,會轟動到肚中尚不及豆芽大的孩子一樣。
然後,又煩惱地歎了一聲:“隻恨我是男兒身,不能有孕生子。不然,這等事都該留給我纔是。”
林微微和謝明曦,更是多年誌同道合的好友。
阿蘿慎重地點了點頭:“父皇放心,我曉得輕重!”
萬一阿蘿是易孕的體質,一胎接著一胎,堂堂大齊儲君總在宮中安胎……明顯也不太合適。
佑哥兒傻笑了一個早晨,咧著的嘴角就冇放下來過,聞談笑道:“當然歡暢,歡暢得不得了。”
阿蘿不假思考地點頭:“當然要去。”
有孕之人,不宜久站。盛鴻索性命人在龍椅旁設了一張椅子,阿蘿在眾臣略有些訝然的目光下安然入坐。
朝事固然要顧,肚裡的孩子也得平安然安的,不能有半點閃失。
世上冇有十全十美的功德。阿蘿既然做了儲君,享用了無上的尊榮和權勢,支出的天然也遠勝同齡女子。
說著,想伸手攬住阿蘿的肩膀。又怕本身的手勁太大,躊躇半晌,縮回了手。
這倒也是。
陸遲算是白撿了一個從龍之功,對天子忠心耿耿,不必細述。
或許是人至中年心腸愈發柔嫩的原因,謝明曦此時的高興,更甚當年本身有孕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