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方一同用膳時,嶽父會親身為他夾些飯菜。雖說夾的菜肴不必然合他的口味,也充足佑哥兒打動了。
再再比方,嶽父和阿蘿議政時,會令人召他一併前去。他很少插言,隻冷靜旁聽,卻也獲益匪淺。
兒子滿月以後,阿蘿這個親孃立即又繁忙起來。每日早出晚歸,措置政事。
佑哥兒好氣又好笑,從阿蘿手中抱過兒子,姿式比阿蘿熟稔很多。樺哥兒對親爹的度量也更熟諳,砸吧著小嘴衝親爹吐泡泡。
佑哥兒另有甚麼可說的?
謝明曦多麼體味盛鴻,笑了一笑,不再多言。
身為儲君,身為大齊將來的女帝,阿蘿的大部分時候精力,都將被朝堂政事占有。而孕育生養一個孩子,實在要破鈔很多精力體力。
再比方,昔日他存候說話,嶽父不冷不熱,偶然候說話有些刁鑽。現在嶽父對他的態度親熱多了,竟還體貼起他的衣食起居及平常餬口來。
嶽父還對他說,他現在乞假伴隨孩子,也得不時體貼朝堂政事。等樺哥兒稍大一些,就回翰林院,領些實差。男兒活著,總得有所作為。
他經心待阿蘿,阿蘿也一樣經心待他。
盛鴻對半子這一行動表示極大的讚成,暗裡對謝明曦說道:“佑哥兒疼媳婦疼孩子,這一點還算不錯。”
何止不錯。
謝明曦好笑不已,用手擰了擰自家夫婿的厚臉皮:“你還和半子妒忌較量上了。這一把年紀,都活到哪兒去了?”
阿蘿白日繁忙不見人影,到了早晨才氣抱一抱兒子。可母子靠近是本性。到了親孃懷裡,樺哥兒立即就不哭了,將頭鑽進親孃懷裡,鑽來鑽去。
佑哥兒想了想,也笑了起來:“可不是麼?我風俗父皇抉剔刻薄的模樣了,現在突然變好了,我還真的感覺怪彆扭的。”
話已經說遲了。
佑哥兒稚兒在懷,嬌妻在側,心對勁足。
謝明曦微微一笑:“阿蘿有福分,和我一樣。”
佑哥兒一愣,下認識地說了一句:“你真的情願再生孩子?”
……
嶽父又說道:“這江山,總有一日,要傳到阿蘿的手裡。阿蘿今後做了女帝,你便是帝夫。後宮之事,阿蘿自會有所安排,不必你操心。你今後老是要在朝為官的。暗裡裡,你們是伉儷。到了朝堂上,阿蘿為君,你為臣子。你得儘早適應身份的竄改,內心也彆感覺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