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隱憂,他臉皮再厚也說不出口就是了。
佑哥兒低頭一看,不由得啞然發笑。
阿蘿內心被幸運的甜意塞得滿滿的,些許惶惑早已被擠得不見了蹤跡。
伉儷之間,甚麼密切的事情都有過。此時的輕吻,包含著濃濃的顧恤和保重,彷彿她是人間最易碎的珍寶。
再次被圈出了兩個名字,被天子采納。隻是兩小我選分歧適,可朝堂眾臣一個蘿蔔一個坑,拔出這一個,便要連著一片動一動。
佑哥兒一震,衝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阿蘿mm,孩子動了。孩子剛纔踢了我的手心。”
阿蘿卻道:“我自小好強好勝,現在做了皇太女,不時要端著儲君的嚴肅架式。孩子還是像你的好,聰明和順細心。”
她的精力被朝堂政事占去了大半,回到東宮,還經常調集東宮屬官議事。留給他的時候和餘暇,少之又少。
佑哥兒非常歡暢,笑著問道:“明晚想吃甚麼?”
她想一想,都替佑哥哥委曲。
阿蘿也一樣欣喜無措:“是孩子在動。太醫昨日給我診脈,還說過,孕期四個月以後,孩子在肚子裡就會有纖細的動靜了。”
佑哥兒見她吃得歡暢,心中非常暢快,低聲笑道:“你整日繁忙,我幫不了你彆的,學著下廚,給你做些宵夜,算不了甚麼。”
“隻如果我們的孩子,兒後代兒我都喜好。”語氣中儘是心疼和寵溺。
阿蘿在人前端著儲君架式,言行舉止都透著嚴肅冷肅,令人不敢小覷寂然起敬。哪怕懷了幾個月身孕,在人前也不露半分倦怠軟弱。
阿蘿胃口出奇的好,將一碗麪吃得乾清乾淨。
自結婚以來,小伉儷甜美恩愛,從未紅過臉。阿蘿還是第一次在他麵前掉眼淚。
佑哥兒俯頭,在阿蘿的嘴角悄悄一吻。
佑哥兒親身脫手做宵夜。熬了一兩個時候的雞湯,撇去油花和肉沫,隻取廓清的湯,親手擀出細細的麵,再放一把鮮嫩的菜葉。
阿蘿是那樣的斑斕聰明,英勇果斷,光彩奪目。相較之下,他這個皇太夫就減色很多了。現在他們是新婚伉儷,情義正濃。阿蘿不會嫌棄他。等過上三年五載十年八年,或是光陰更久,阿蘿做了女帝了,會不會看厭了他,另尋新歡?
阿蘿被哄得破涕為笑,抬開端,眼巴巴地看著佑哥兒:“佑哥哥,你娶了我,真的不悔怨嗎?真的每日都歡暢嗎?”
此時卻在佑哥兒懷中哭得稀裡嘩啦,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