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阿蘿有身孕了。

這三個月裡,江城又鬨了一回山匪。霽哥兒被山匪激起了血性,乾脆住進了虎帳,整日和兵士吃住在一處,每日練兵不綴。

乾巴巴地寫了幾句,本身都不知要寫甚麼。

阿蘿的來信,更直接霸氣。

趙長卿病症時好時壞,趙氏既要照顧兒子,又得服侍婆婆,還得打理內宅瑣事,身子吃不消,也病了一場。

昔日密切的兄弟,現在心中有了隔閡。報安然的兩份手劄,都隻要寥寥數語,字裡行間透出了疏離。

趙長卿米粒不進,湯藥也一口都喝不下,枯瘦慘白的麵孔一片暮氣。迴光返照時,趙長卿的麵孔奇特地紅潤了一些,眼中也閃出了一絲神采。

人間有這麼一小我,事事都壓你一頭,受儘世人的寵嬖。你殫精竭慮求之不得的東西,輕飄飄就落入了那小我的手裡。

趙長卿眼中一亮,公然非常歡暢,在丫環的攙扶下坐了起來。親手拆了信,待看完信後,趙長卿笑著說道:“你mm又有身孕了。”

說完這些,趙長卿狠惡地喘氣幾聲,然後閉上雙目,再未展開。

……

霽哥兒苦笑一聲,停了筆。

霽哥兒沉著臉道:“我這就寫一封信去趙家,托舅兄常去楚家走動。”頓了頓,又道:“我再寫一封信給阿蘿堂妹,請她多多照拂mm。”

蓉姐兒嫁入楚家兩年,已生了一子。這才隔了一年多,又有了身孕。可見小伉儷兩個豪情還算不錯。

霽哥兒在江城的第二個月,收到了霖哥兒和霆哥兒的來信。

霽哥兒聽了這個喜信,神情一鬆,可貴有了笑意:“這但是樁喜信。我立即命人備份厚禮,送往都城。”

所謂不便利,都隻是遁詞藉口罷了。這是要逐步和親孃兄長拉遠間隔吧!

不說彆的,隻這份氣度,他就已遠遠不及。

目睹著魯王府已經被打入塵泥,幾近無翻身的餘地和能夠了,楚家巴不得和魯王府劃清邊界。

“你父王在地劣等了我這麼多年,我終究能去見他,和他伉儷重聚了。”

可惜,霽哥兒的一番良苦用心,並未見太多效果。

蓉姐兒在信中表示,今後手劄來往不宜太多,也不必打發人來回送禮了。路途悠遠,傳信送禮都不便利。

霽哥兒有些訝然,接過信看了一遍。待看到前麵,霽哥兒臉上的笑意悄悄隱冇,目中閃過絲絲慍怒。

都城有複書來,已經是三個月今後的事情了。

霽哥兒在親孃的床榻邊守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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