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哥兒點點頭,領著霆哥兒進了尹瀟瀟的屋子。
和蒙著麵紗的“尹瀟瀟”一照麵,霆哥兒就知不對,麵色倏忽一變:“這不是五嬸孃!”
霆哥兒:“……”
無人曉得,整日悶在屋子裡的閩王妃是冒牌貨,真正的閩王妃尹瀟瀟,易容改扮,和一名奧秘莫測的謝五老爺一起出了海。
……
……
霖哥兒:“……”
說著,又紅了眼睛。
霆哥兒內心的焦心憂愁,很快被憤怒所代替,瞪了霖哥兒一眼:“到底是如何回事?”
霖哥兒歎了一聲:“說來話長。”
霖哥兒哼了一聲:“我將娘交給你,你必然要好好待她,好好照顧她。如果你讓我娘受半分委曲,休怪我翻臉不客氣!”
這是他宿世仇家投胎的吧!
一雙熟諳的胳膊,從身後悄悄摟住了她,一隻手環在她的小腹上:“你都看了幾天了,還不嫌夠麼?”
霖哥兒神采沉痛地點頭:“是。今後,我們再也不是娘最疼的兒子了。”
霆哥兒眼角和嘴角一併抽了起來,神采非常扭曲:“你的意義是,我們兩個很快就要多一個兄弟或是mm了?”
他和五嬸孃朝夕相處十幾年,對五嬸孃再熟諳不過了。這個女子,身材和五嬸孃相若,卻絕非五嬸孃。
“你不肯喊我,我也不能勉強你。可你要記著,你現在最親的人,是你的妻兒。你的親孃,是我的老婆。和我廝守在一起,纔是她此生最大的幸運。這份幸運,你這個親兒子給不了,隻要我能給。”
尹瀟瀟上了海船,住在最頂層的船艙裡。船艙清算得乾清乾淨,陳列精彩,一應所用器物非常講求。
尹瀟瀟極目遠眺,表情鎮靜。
兩今後,閩王妃突生怪疾之事傳了開來。
盛澤也不管兒子的臉多黑多丟臉了,咧嘴笑道:“好好好,我立即辦理行裝,過幾日就出發解纜。”
臨行的前一晚,母子兩個待在屋子裡,說了大半夜的話。百般叮嚀,萬般牽掛,不必細述。
尹瀟瀟揚起嘴角,轉頭衝盛澤抿唇一笑:“當然不敷。我在幼年時,就胡想著能闊彆都城,策馬馳騁,自在安閒。現在雖不能騎馬,也算如願以償了。”
尹瀟瀟分開那一日,霖哥兒並未去送行。現在他身為泉州駐軍批示使,一舉一動皆為人諦視。一旦露麵,必會惹人狐疑。
霆哥兒在接到霖哥兒的來信後,立即出發來了泉州。
尹瀟瀟眼角潮濕,悄悄嗯了一聲。
霆哥兒在泉州住了幾日,就回福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