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一半是麵,一半是水,略微動一動,便成了漿糊。
謝鈞不頂用,生的女兒卻聰明之極。借力打力,算計民氣,半點都不含混。
淮南王世子連謝鈞也不如,腦中一團漿糊不說,還灌滿肝火:“父王,這個謝明曦,牙尖嘴利。仗著一張利舌,定給mm添堵。還是將她扔進水池裡吧!”
“這麼簡樸的事理都想不明白!你脖子上的東西,莫非就是個安排?”
淮南王世子被罵得狗血臨頭,心中便是不平氣,也不敢再頂撞:“父王經驗的是。”
謝鈞嘶了一聲,便如開了閘普通,痛呼起來。一邊咬牙道:“大舅兄動手實在太狠了!”
男人啊!
謝明曦內心好笑不已,麵上適時地暴露打動感激:“父親,你待女兒真好。”
謝明曦句句挑釁,大逆不道,難纏的嶽父竟未生怒,反而滿目讚成。
分量之重,不言而喻。
出了淮南王府的大門,坐上馬車,謝鈞才長鬆一口氣。很有逃過一劫的光榮!
謝鈞咧嘴一笑,扯動了臉上的傷口,頓時又是一陣哀嚎。
……到底是至心誇獎,還是一語雙光的暗諷?
動輒殺人,能不能用點腦筋?
謝明曦善解人意地說道:“當著女兒的麵,父親何必這般逞強。感覺痛,喊出聲來也無妨。”
謝鈞打動得差點當場落淚:“好明娘!你這般孝敬,父親今後定會站在你這邊。”
淮南王忍無可忍,瞪了世子一眼:“閉嘴!”
她窺準淮南王缺點,扯上俞皇後做大旗。淮南王心有顧忌,天然不會輕舉妄動。
冇了外人,淮南王也不端著了,黑著臉怒罵:“你能不能動動腦筋?你妹夫再不濟,也是四品官,打傷了要如何向皇上交代?”
經此一事,謝鈞和永寧郡主撕破了臉。今後自要站在她這一邊。雖說親爹慫包無用,關頭時候總能擋一陣箭雨。
謝鈞一時也冇弄明白如何回事。不過,淮南王並無殺人滅口之意,已經很較著。
歹竹出好筍!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此時殺了謝明曦,半分好處都冇有,反倒會惹來一身費事。這等虧蝕的事,如何能做?竟連這點都看不明白,真是個蠢貨!
要對於淮南王這類老謀深算的老狐狸,毫不是易事。
俞皇後對弟子高徒非常迴護。本日謝明曦死在淮南王府,明日他這個淮南王便會被俞皇後問責,進而觸怒天子。
……
……
臉厚心黑,可造之材啊!
淮南王看著一臉窩囊的半子,內心也有些發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