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少女們在蓮池書院裡的最後一次測驗。考完以後，便就此畢業，各奔東西。
謝明曦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昔日淮南王府勢大，眾少女看在淮南王府的份上，勉強忍一忍高傲高傲不討喜的盛錦月。現在淮南王府式微，誰還樂意看盛錦月的神采？
按著昔日風俗，她會第一個交卷。本日，她卻動也冇動，溫馨端坐。直至統統同窗連續交了試卷，她纔將試卷交到顧山長手中。
……
“我本日的試卷寫得格外工緻。”
眾少女無人再吭聲，低頭專注測驗。
李湘如接過話頭：“不過，我和蕭姐姐這一年都冇如何讀書，本日畢業測驗，必定不及你們了。待成績出來，你們可不準出言諷刺。”
謝明曦視若不見，和身畔的林微微方若夢低聲談笑：“待會兒測驗就開端了，我竟有幾分嚴峻。”
謝明曦悠然一笑：“你這就猜錯了。我是想說，不管你念多少年，都隻要考第二的份。”
兩人仍然穿戴閨閣時的衣裙，髮式梳做少女模樣。彷彿這一年來冇出缺席過，還是是昔日模樣。
林微微方若夢一起噓了一聲。
“是啊是啊，我本日也不焦急了。”
就連稱呼，也和昔日普通無二。
李湘如正巧看了過來，見謝明曦抿唇而笑，也一併笑了起來：“罷了罷了，我曉得，你必定要說。便是我多念一年，也考不過你。”
李湘如一年將來書院，此次遺憾落至第三位。拿了第二的，是方若夢。
俞皇後現在來蓮池書院越來越少，不過，如此首要的畢業測驗，俞皇後並未缺席，親身前來。
本日考第一門，考的恰是四書五經。眾少女苦讀五年，對四書五經早已爛熟於心，此時紛繁動筆。便是最難寫的策論，也不在話下。
寥寥數言，透出顧山長的殷切等候。
如何了？為何決計最後一個交卷？
眾少女一起看了疇昔，然後一起“啊啊啊”地叫喚了起來。
這一份手書，約有三尺見方，由顧山長親身謄寫。上麵寥寥數語，既有顧山長對門生客觀公道的評價，亦有對將來的期許和留意。
竟是已嫁入天家為皇子妃的蕭語晗和李湘如連袂而來。
“蕭姐姐，”尹瀟瀟一個箭步衝疇昔，鎮靜地攥住蕭語晗的手：“你如何來了？”
世人皆從顧山長手中領一份手書。
測驗的挨次，和常日的月考普通無二。
本來談笑紛繁的少女們，立即拱手施禮：“門生見過俞夫子，見過顧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