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當朝帝後和大齊公主駙馬同席,不知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功德,更是無上的光榮。

建文帝明顯很吃這一套,立即笑道:“這如何會。你是朕的賢渾家,宮中統統交於你手,朕放心得很。後宮諸妃,不及你萬一。”

世人:“……”

不知從何時起,他風俗了自稱朕,她也風俗了自稱臣妾。離得再近,也如隔著一層昏黃的薄紗,看相互總有些恍惚。

一旁的顧山長麵無神采,內心嗬嗬。

俞皇後將頭靠在建文帝的胸前,聽著熟諳的心跳聲,心中湧起了久違的甜意暖意。

前一刻還感覺暖和甜美的度量,這一刻冷如寒潭。

待顧山長站直身材,建文帝又笑道:“你和蓮娘厚交多年,伉儷一體,蓮孃的老友,便是朕的老友。在朕麵前,你不必這般拘束。”

“直呼你我便是。”建文帝敏捷打斷俞皇後,聲音中帶著一絲無法唏噓:“蓮娘,我們自少瞭解,當年是同窗,厥後兩心相許,曆經辛苦,方結為伉儷。”

嘴上說得倒是好聽!實際施動底子不是那麼一回事。後宮嬪妃不及俞皇後萬一,還不是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臨幸,生出一堆庶出的皇子公主來?

這是天子的恩寵,也是俞皇後聳峙中宮數年不倒的最大依仗!

建文帝又看向昌平公主。

顧山長的脾氣,在坐世人當然都清楚。

俞皇後目中含笑,公然未施禮。

顧清也低聲哀告:“是啊,姑姑,在皇上麵前,你可彆犯犟脾氣。”

建文帝憋了一晚,明顯也有些不滿不快。隻是,身為男人總得有些氣度,不便和老婆最好的朋友斤斤計算。故作打趣似地說道:“女子還是應當嫁人生子,性子也能和婉些。”

半晌後,建文帝駕臨椒房殿。

這一聲我,似突破了無形的監禁,令兩人敏捷靠近。

對著最寵嬖的長女,建文帝神采更是暖和:“昌平,朕看你邇來麵色似有些不佳,莫非是身子不適?”

女兒抱病了,當爹的都不曉得。就這也美意義擺出慈父嘴臉?

天下第一渣男!

……

建文帝:“……”

俞皇後心絃微顫,抬眼看向建文帝:“皇上……”

“不管何時何地,產生何事。我都不會見怪你。你這般謹慎翼翼,我看著隻覺肉痛。”

建文帝還未分開,俞皇後不便親身相送,隻得叮嚀昌平公主和顧清送顧山長出宮。

建文帝諦視著俞皇後,半晌才道:“蓮娘,你已經好久冇這般和我說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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