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鴻睡了一夜,精力倒是不錯,正在內侍的服侍下喝藥。
她冇放在心上,閉目便睡。
話未說完,躺在床榻上的盛鴻已變了神采:“扶玉,明曦如何了?”
湘蕙也忙道:“是啊,殿下可得早些養好身材。不然,何時才氣下山?想來三蜜斯也不肯見殿下折騰本身的身材。”
她現在不想見盛鴻。
謝明曦在扶玉的攙扶下勉強坐起,從玉已謹慎翼翼地將勺子裡的藥吹涼,送至她唇邊。她張口喝下。
湘蕙見扶玉神采倉猝,忙迎上前來,低聲問道:“出甚麼事了?”
可不是麼?
廉夫子再三叮嚀:“你就在帳篷裡好生歇著。七皇子殿下那邊,有兩位太醫和內侍們照顧著,冇有你也無妨。”
“幸虧皇後孃娘已鳳旨賜了婚。蜜斯閨譽無損,有了這等良緣,也是幸事。”
謝明曦腦筋昏昏沉沉,茫然地看了從玉一眼。
扶玉也歎了一聲:“昔日蜜斯和殿下形影不離,兩人好得就像一小我似的。殿下俄然就從‘六公主’變成了七皇子,老友也變成了未婚夫婿。這等事,換了誰都得懵。蜜斯這些日子也必然不好過。”
兩個丫環低聲細語半晌,廉夫子便來了。
扶玉也紅了眼眶。
他那裡還能待得住?
一樣的話,太醫也說了數十遍。
一樣的題目,一天少說也得問個十遍二十遍。
內侍們如何敢應,下認識地看向湘蕙。
他已經整整五天冇見過謝明曦了!
從玉忙哄道:“喝完藥,吃些蜜餞就不苦了。”
盛鴻內心又豈能不明白?
謝明曦略略皺眉,有了這個春秋的少女應有的嬌氣:“太苦了。”
不知是哪句話勸動了盛鴻。盛鴻冇再轉動,眉頭悄悄擰成告終。
謝明曦嗯了一聲,喝完藥,口中含著蜜餞,很快又閉目睡了疇昔。
扶玉焦心腸應道:“蜜斯剛睡下不久,滿麵潮紅,額頭燙得嚇人,定是病了……”
實在,謝三蜜斯身子早就無大礙了。
盛鴻耐著性子等了三日,一向不見謝明曦蹤跡,終究忍不住問太醫:“明曦的病情如何?好了冇有?”
趁著此時避開幾日,理一理思路也好。
規複皇子身份後,盛鴻身邊便多了內侍服侍。湘蕙和染墨還是被留在身邊,卻未近身服侍。舉凡喂藥餵飯換衣之類的事,要麼是內侍,要麼是謝明曦親力親為。
盛鴻意誌果斷,明顯不是那麼好壓服:“我又不是斷了手腳,整日躺在床榻上做甚麼。讓開,我要下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