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王瞥了河間王一眼,輕哼一聲:“瞧你那點出息!”
饒是如此,建安帝也聽得麵色陰沉,啪地一聲,將奏摺扔到了地上:“好一個寧王!死光臨頭了,還敢這般嘴硬!”
倒也說得疇昔了。
“寧王鑄成大錯,朕肉痛如割,猶勝寧王啊!”
有群臣奏摺在先,再有宗親們奏請在後,他這個天子是不得已而為之。無法又痛心腸給胞弟科罪。
他哪有這等膽量?
半晌後,臨江王河間王一起辭職出了移清殿。
“好!好!好!”
“若不嚴懲寧王,他日再有人效仿寧王罪過,或刺殺皇上或刺殺藩王,甚或衝朝中重臣下毒手。到當時,朝綱廢弛,民氣動亂,纔是真得悔之遲矣!”
“老臣懇請皇高低旨,嚴懲寧王!”
最首要的是,寧王可否受得了這等熱誠,熬過這三年?
看著一臉畏縮的河間王,建安帝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扔了個紙鎮疇昔。重重砸在河間王的肩膀上。
……
臨江王上前一步,拱手道:“請皇上息怒!”
正批閱奏摺的建安帝抬開端,目光一掃:“此行如何?”
河間王渾身打了個激靈,忙應道:“臣對皇上一百個一千個忠心。”
河間王點頭應下。
建安帝又用力一拍桌案,目中放射出的肝火落在河間王身上:“河間王,你對朕是否忠心?”
如果寧王“猝死”在宗人府的大牢裡,朝中的寧王翅膀焉肯放過他?
臨江王這才張口,硬著頭皮將此行顛末道來……當然,那些過分辱及建安帝的話俱要改頭換麵。說得既委宛又含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直接就略去。
一邊說,一邊潸然淚下。
河間王無法苦笑:“是是是,我冇出息行了吧!剛纔那等景象,我不認慫,可就真的要……”話冇說完,便嚥了歸去,目光警戒地掃了一圈。
一朝天子,既無胸懷也無氣度,實在令人絕望。
“重情重義”的天子當朝落淚,群臣們不得不陪著演戲,一個個出言安慰。
河間王雙膝一軟,跪了下來,一臉苦相:“皇上饒了我吧!”
是啊!想殺人就殺,恰好還想要這一層遮羞布,想保持一個仁厚天子的假象!也太貪婪了!
“朕這就成全他,徹夜就要了他的命!”
想寧王主動認罪是不成能了。倒不如應群臣和宗親們所請,直接下旨定了他的罪!
“寧夏王被關在宗人府中,還是執迷不悟,不肯認罪。朕罰寧夏王去為先帝守三年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