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氣了！
若不是建武帝默許放縱，她一個身無家屬支撐的嬪妃，如何能鬥垮中宮皇後？
謝明曦淡淡一笑：“二姐也該服膺母親叮嚀。本日文會，二姐千萬不成當眾作詩作畫，免得平平無奇的筆跡落了人眼。今後書院退學測驗，便是我想代你執筆，也會惹人生疑。”
馬車外的大丫環胭脂聽動靜不對，立即上了馬車，為謝雲曦清算儀容。謝雲曦顧不得和謝明曦活力辯論，忙道：“快些拿鏡子來。”
這麼巧，來的是李府馬車！
身為中宮的李湘如，天然也成了被肅除的目標。
“進了王府，你老誠懇實跟在我身後，彆亂走動，更彆胡胡說話。免得丟人出醜。”
攀親聯婚是拉攏李家最快的體例。四皇子即位為帝，李湘如被封為正宮皇後。李家也就此榮升後族。陸閣老致仕後，李閣老順理成章地成了首輔，權傾朝野。
謝明曦明知故問：“二姐為何麵色不愉？”
謝雲曦：“……”
鮮花猶帶露水，香氣盈鼻。
不過是李湘如家世才學樣樣出眾，所到之處皆受人追捧，令謹慎眼的謝雲曦羨慕嫉恨罷了。
謝雲曦氣得快哭出來了！
謝雲曦：“……”
謝雲曦疼得淚眼汪汪，急得額上冒汗。
謝明曦瞄了一眼，便笑了起來：“二姐這般模樣，本日公然是要‘出儘風頭’了！”
單論麵貌，謝雲曦比李湘如嬌美。
便連她也不敢這麼說。
謝明曦悠然一笑，不緊不慢地上了馬車。
花了半個時候才梳好的標緻髮髻被這麼一撞，不複光滑平整。
立即將精雕細琢渾身金玉的她比了下去！
麵前這個少女，雖是稚齡，容色之秀美妍麗，前所未見。
李湘如才貌出眾，擅於琴藝。在一眾孫女中最為李閣老愛好。
“內奸”當前，謝雲曦冇有閒心再和謝明曦活力，半是提示半是警告：“她便是李湘如。我和她夙來反麵，待會兒你不準理她，聞聲冇有？”
謝明曦不答反問：“二姐和她有甚麼過節？”
又被噎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光彩外露，舉止安閒。
謝明曦瞭然一笑，和謝雲曦一起下了馬車。
謝雲曦：“……”
謝雲曦幸災樂禍的瞥了被輕視疏忽的謝明曦一眼：“瞧瞧，彆人聽聞你是庶出，底子不肯理你。”
渾然忘了還未上馬車。
謝雲曦生性嬌縱，何曾受過這等閒氣。從早上會聚到現在，終究忍無可忍，霍然站起家來：“謝明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