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後，六公主摸了摸鼻子，誠懇承認：“好吧，和你確切有那麼一點點乾係。”
顏蓁蓁一怔。
謝明曦似窺出顏蓁蓁心底的震驚，微微一笑，飲下酒杯中的果酒。
稱呼驀地靠近。
甚麼驚懼驚駭，當然都是裝出來的！
謝明曦哭笑不得：“你真的醉了。”
書院大比大勝而歸，眾少女俱都表情極佳，有模有樣地推杯換盞。
六公主理直氣壯地應道：“他不懷美意，用心靠近影響我比試。我給他點色彩瞧瞧，那裡不當？再者，我特地考慮過，在阿誰時候脫手最合適。我也早有防備，不會被驚馬所傷。”
顧山長彎起嘴角。
……
顧山長本日容光抖擻，目中儘是笑意，見了謝明曦，眼中笑意更深了幾分：“明曦，過來。”
大顆淚珠啪嗒啪嗒滴落。
六公主收起了打趣之心，輕聲道：“明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仇，也和我的仇怨無異！”
顧山長卻道：“收徒之事，非同小可，總得明曦的父母點頭同意纔是。”
六公主想起當時的景象，忍不住咧嘴笑了一笑：“你的反應真是迅捷。我隻衝你眨眨眼，你便會心過來，和我一唱一和，令盛渲百口莫辯！”
顏蓁蓁也呆呆地喝了杯中的果酒。帶著清甜的淡淡酒味，在舌尖彌散。那一絲甜意，在口中久久不散。
相較六公主的眉飛色舞，謝明曦卻無半點憂色，沉默半晌，忽地說道：“我說過，我的仇怨，我自會親身脫手報歸去。你不必為我做這些。”
……
謝明曦：“……”
夫子們紛繁笑道：“山長收弟子，是多麼喪事，豈能這般隨便。”
眾少女少不得出言安撫一番，顏蓁蓁在世人的安撫下擦了眼淚，擠出笑容道：“昔日是我不懂事，經常說些大師不愛聽的話，惹人討厭而不自知。多謝大師寬大謙讓，今後，我定會改掉這些臭弊端。”
謝明曦多麼聰明聰明，立即上前拱手：“弟子謝明曦，見過師父。”
顧山長笑而不語，算是同意了。
“再說了，我們兩個聯手挖坑坑人，不是很鎮靜嗎？”
一眾少女早已笑得東倒西歪。
前麵說得很煽情，到最後一句，驀地皮了起來。
林微微眨眨迷濛的眼眸，自發非常復甦：“我冇醉，快來，我們喝五杯。”
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
這些竄改，皆在一夕之間。
“淮南王已領著盛渲進宮請罪去了。”六公主悠然笑道：“這一回，先給他一點經驗，讓他曉得有些人不能隨便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