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看來，廉姝媛再短長，也隻是個女子。女子為總教頭，蜀兵焉能心折口服？再者，蜀兵建軍不過兩年多，便是日夜不息練兵，又能短長到哪兒去？
文官們實在也想湊熱烈。
也怪不得楚將軍會如此。
“若夢，你真的將統統私房銀子都押了蜀兵？”
好生熟諳啊！
……
緊接著，尹大將軍也命人來下注一萬兩整，一樣押蜀兵勝！
此次兩軍演武，觸及到的是大齊精銳禦林軍的莊嚴，亦事關楚將軍的莊嚴。
在床榻邊伺疾的方若夢，一邊細心地喂婆婆喝藥，一邊抿唇笑道：“讓婆婆見笑了。兒媳實在也冇多少私房銀子，隻要五千兩罷了。”
李閣老冇有插嘴多言。
銀莊的掌櫃們收銀子收到手軟，此中大額的賭注非常很多，押幾千兩的不在少數。稀有筆押蜀兵勝的一萬兩，倒也不算過分惹眼了。
方若夢拿出私房銀子投注之事，並未瞞著身邊人。李夫人曉得後，忍不住問了一回。
盛鴻抬高聲音笑道：“兩軍演武對陣的動靜已經傳開了。聽聞都城四大銀莊聯手設了盤口。押禦林軍勝的，占了絕大多數。蜀兵的勝率極低，且是一賠十。”
身在都城，那裡瞧得上蜀兵！
可不是麼？
趙閣老和陸閣老夙來交好，趁著政事告一段落時，低聲笑道：“本日兩軍演武，不知誰勝誰負！”
“如果人數相稱，誰輸誰贏不好說。恰好楚將軍自恃太高，成心‘摧辱’師父，提出以兩千兵士對陣五千蜀兵……”
趙閣老悄悄翻個白眼，轉頭又和顏閣老嘀咕去了。
方若夢喂完藥，以帕子為李夫人擦拭嘴角，柔聲說道：“婆婆放心。蜀兵賠率極高，是一賠十。兒媳拿出五千兩，很快就能翻十倍，拿五萬兩返來。”
聽聞孫媳方氏也將統統私房銀子都拿了出去，鐵了心要支撐本身的夫子。也不知方氏到底押了多少！
李夫人整日躺在床榻上，兩耳不問窗外事。隻是，兩軍演武之事傳得人儘皆知，連她這個養病之人也曉得了。
這一場軍中演武，掀起的高潮遠遠賽過書院比試。
“下注太多，過分惹眼。”謝明曦隨口笑道：“我讓湘蕙從玉扶玉她們彆拜彆替我投注，一筆下注一萬兩。贏個三十萬兩便是！”
盛鴻深覺得然：“我也下注三萬兩。”
一賠十？
……
顏閣老看著老持沉重，實則頗好八卦。顏蓁蓁的脾氣脾氣，和顏閣老年青時如出一轍。隻是，顏閣老常日端著閣老架子，非常矜持。此時隻幾位閣老在場，略略放鬆些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