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將軍,卑賤壽張張超。”為首將校答曰。
“八廚張邈。”李肅實言相告。
“呼喝!”
“泰山劇賊,聚散無常,幾次反叛。”夏侯淵言道:“此去,恐非一日之功。”
“何人謀反。”呂布怒從心起。
“戔戔鄙人。”聲猶在耳,人已入帳。
此中隱情,曹操焉能不知:“公台自隨我東進,已曆數載。於公於私,又豈是戔戔邊讓,能夠動其心誌。一時感念,亦是人之常情。猜想,久必自愈。”
忽聞兵戈高文,步聲四起。數百弓弩手,已將中軍大帳,團團圍住。手中強弩,直指呂布周身關鍵。即使萬夫莫敵,亂箭之下,亦難保全。更何況,非戰之時。呂隻穿戎裝戰袍,並未披甲。
“‘今州軍東征,其處空虛’。”李肅字字誅心:“趁此良機,關東王謝豪右,欲逐曹孟德也。”
“卑賤,在。”便有將校,披甲入帳。
世人皆笑。曹操雖心有隱憂,卻一閃而過。並未介懷。正如夏侯淵所言,於陳宮心中,邊讓與曹操,孰輕孰重。何必多言。
曹操心領神會:“甄都有呂車騎鎮守,兗州有公台、文若、仲德治政,當可無礙。”
“濮水首受濟(水)於封邱縣,東北,至都關入羊裡水者也”,“瓠子(瓠子口)北有都關縣故城,縣有羊裡亭”。既此。
“何人?”呂布逼問。
“天子又如何。”呂語氣稍緩。
日暮時分。便稀有騎馳入城中。恰是司隸校尉李肅。
“‘時不成留,眾不成逆’,‘反叛不收,悔怨無及’。”李肅目光如炬,附耳言道:“愚兄此來,乃為勸奉先,起兵舉義。”
聞李肅過路來投,呂布倉猝出帳相迎。
“隻逐曹孟德,何言反乎?”李肅抵賴。
為首一人,卻按劍答道:“恕卑賤,不能從命。”
“你究竟是何人。”呂布切齒言道。
待呂布攜眾將,披甲出帳。
“甄都雄城,強攻不易,可有內應。”呂布又問。
“東平張邈,是你何人。”呂布已有所悟。
“兄長欲說呂布謀反乎。”呂布殺氣四溢。
“明公所言極是。”夏侯淵言道:“身逢亂世,丈夫抖擻,其能久作小女子姿勢。”
“不從又如何。”呂布反問。
言語輕視,陳宮充耳不聞:“六健將,數路兵分,先據樞路,再占雄城。扼守關津,決通表裡。將軍親提一軍,馳入甄都勤王。待陛下,傳檄天下,局勢定矣。”
事已至此。李肅這才感喟出聲:“非奉先不智,亦非太師不察。隻是以連環計,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