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邈單騎亡家,暫避二袁鋒芒。待朝廷東遷甄都。與平原陶丘洪,陳留邊讓等,俱受王允所辟。出為府吏。
“營中將校,皆為人證。曹孟德臥榻不起,如何捉刀殺人。”王允言道:“罷了。”
“我等俱為王太師所辟。邊文禮舉家被害,你我如何保全?”陶丘洪誅心之問。
“今許子遠,為南閤祭酒。薊王肱股重臣。自當洗心革麵,恪守臣節。”陶丘洪話鋒一轉:“然,曹孟德,又當如何?”
洪說邈曰:“今,天下分崩,雄傑並起。君以千裡之才,當四戰之地,撫劍傲視,亦足覺得人豪,而反受製於人,不亦鄙乎!車騎將軍呂布,萬夫不當,善戰無前。若說而同謀之,共牧兗州,觀天下情勢,待時勢之變,此亦縱橫之一時也。”
共入精舍,閒坐無言。
邊讓舉家被害,二人焉能不怒。
恭送一眾幕僚出府。太師府長史張邈,主簿陶丘洪,四目相對,皆有肝火。
“邊文禮,關東名流。才辯超脫,海內著名。”不其侯伏完勸道:“未審先捕,恐失人望。”
前九江太守,濟北相陳留邊讓,嘗譏議操,操聞而殺之,並其老婆(滿門遇害,非指兼併其老婆)。讓素有才名,由是兗州士大夫皆驚駭,陳宮性樸直壯烈,內(心)亦自疑。
言外之意,程立如何能不知:“明公行事,雖有失公允。然待我等,皆如手足肱股。必不會侵犯。”
何必殺人百口。
“我亦有耳聞。”張邈仍未會其意。
“挾私抱怨,毀訾誹謗。自尋死路。”王允當機立斷:“命司隸校尉,逐捕下獄。”
“此乃曹孟德脫身之計也。”陶丘洪歎道:“後廢帝事敗,王使君為靈帝所獲。困龍台上,乃曹孟德親斬之。”
“唉……”陳宮無言以對。
司隸校尉李肅答曰:“賊人乘夜而來,翻牆而入。殺儘邊氏一門,家財分毫未動。此乃……”
一今後,快馬回報。
聞此問,張邈一時盜汗連連。
“盟約在此。”陶丘洪自袖中,取白絹一卷:“孟卓一看便知。”
為何?
“可有人證。”桓典再問。
“這……”張邈無言以對。
“可也。”邈從之。
伏完這便覺悟:“太師高義,卑賤忸捏。”
“昔日為自保,先偽作《拒王芬辭》。後又手刃王使君。為求自保,無所不消其極。誠這模樣將所言:‘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深看張邈一眼,陶丘洪又言道:“聞酸棗會盟時,袁紹為盟主,常有驕色,孟卓正議責之。紹怒,欲使操殺孟卓。不知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