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王妃問道。
無所事事的許師,驀地坐起。
過分水驛,方入大震關界。張遼一起護送,在懸樓列肆前止步,引兵自回。
九曰秬鬯:祭禮用香酒,以稀見之黑黍與鬱金草變成。孝道備者賜之。
“家人可遷去臨鄉?”
“放心,誤不了。”盧氏雖仍報以媚笑。卻令人不寒而栗。來自床榻之間,魚水交歡時的行刺,當真防不堪防。這便是女刺客的上風。無需勞師動眾,更無需絞儘腦汁。隨床上榻,東風一度,已登極樂。神鬼不覺。且相互無遮,由表入裡,又如何能防備。
“甚好。”劉備欣然點頭、
然即便如此,亦不成冒然受領。薊王需上表推讓,拒而不受。陛下再賜。薊王再辭。陛下三賜,薊王這才誠惶誠恐,上表愧領。
比開初見時,一不留意被張飛灌翻的青澀少年。數月軍旅生涯,令張遼鋒芒初露。模糊有大將之風。劉備見之甚喜:“文遠彆來無恙乎?”
關頭是,筆筆皆有出處。即便是抉剔之人,亦無可指責。薊王當之無愧。
返回雲霞殿,頭一件事,便是將薊國良匠尋來。從囊中取一半青稞麥粒,溫室育種。另一半則妥當包裹,快馬送回薊國,行溫泉育種。二處,隻需有一處勝利,逆上高原指日可待。
三曰樂縣:亦作“樂懸”,乃定音、校音之器具。使民和樂者賜之。
本日駐守驛城的,恰是張遼。
見薊王車駕,路上車輛紛繁遁藏,沿途行人立足施禮。劉備亦未張揚,敏捷通過。
“好極!”許師早急不成耐。
三千兵馬,守分水驛城,綽綽不足。三隊人馬,還需輪番駐防四周馬邑。巡查羌人牢營,諸如此類。
“(大震關)又西行五十裡,至小隴山分水嶺,(有)分水驛。”“小隴山,一名隴坻,彆名分水嶺。隴上有水,東西分流,因號驛為分水驛。”與東口驛不異,劉備亦將分水驛建為城障,引水繞城,據險而守。沿隴上分流溪水,築堤為障。唯有經分水驛障城吊橋,方可度過。劉備調派麾下軍曲候張遼,領八百幷州騎士,與南匈奴右賢王子,於夫羅、呼廚泉二人所轄彎刀胡騎,共同駐守。
身邊正細細打扮的盧氏,亦不由一滯:“薊王打獵返來。”
開年見喜,完美。
“謹慎為上。”盧氏緩緩言道:“你我身處險境,存亡瞬息之間。若要滿身而退,行事必謹而又慎。”
“以守為攻,以退為進。待薊王相召,‘行事’於床榻之間。”盧氏嬌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