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大秦天子與皇後,乃同胞兄妹。”何苗語出驚人。
也便是說。盧氏操縱本身絕色姿容,“常來往”益州牧劉焉府。為張魯博得了“督義司馬”,充為進身之階。
“聞大秦皇後東來。”何後開門見山:“與我兒會盟平悲觀。此乃四百年未有之亂世。朕,雖守喪在身,卻也不成缺席。”
“大秦天子,今在那邊。”何太後言有所指。
言歸正傳。
話說,自天師道二代天師張衡飛昇。天師道,一分紅三。三輔有駱曜,東方有張角,漢中有張修。駱曜教民緬匿法,角為承平道,修為五鬥米道。
中原自古便是禮節之邦。禮不成廢,更不成亂。定下歡迎之禮,乃是甲等大事。
“從兄弟之邦。”略作考慮,少帝便已體味:“赤帝與白帝,同為上帝子也。大漢、大秦,便是從兄弟。”
“臣,服從。”何苗心領神會。如此亂世,必廣為傳播。何太後焉能置身事外。
百官紛繁覺悟。右丞賈詡所言,“會盟之禮”,非從周天子處論起。乃是從昊每上帝、五方天帝、天子,順次論處。赤帝之子,與白帝之子,乃同出同祖。自是“從兄弟”之邦。
何苗奉詔入宮:“臣,何苗,拜見太後。”
其子,張魯、張衛、張愧、張玉蘭、張徵,皆認薊王為父,頗得善待。張衛、張愧、張徵,年前入薊太學壇。得博士祭酒悉心授業,日有所進。上庠令鄭公言,皆有“二千之才”。言下之意,可為二千石高官。盧氏焉能不喜。更加夫君寵溺庇護,誕下麟兒,母憑子貴。焉能不斷念塌地,彆無貳心。
兩漢以後,可聞萬裡持節乎?
便有太尉張溫,起家言道:“春秋會盟,本為尊王攘夷,共佐周天子。後群雄稱霸,借會盟行遠交近攻,合縱連橫。今,天子乃出漢室。為四海共主,焉能自降身份,行諸侯之禮。”
“本來如此。”太後悄悄點頭,又隨口一問:“秦後可有子嗣?”
“非也。”何苗解釋道:“傳聞,大秦乃二帝主政,皇後另有婚配。”
自薊王抵京,喪事接二連三。先前愁雲慘霧,一朝散儘。氣象為之一新。中夏雖地薄,然立朝四百年,大漢終歸樹大根深。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漢即便苟延殘喘,似病入膏肓,然欲改朝換代,絕非一日之功。
“臣在。”大鴻臚起家出列。
今,五彩華蓋等,講武所置器物皆在。隻需略加補葺,便可一用。省時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