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東西互換,南北對調。”閻忠這便取來西涼山川地形圖,明示世人。圖上已用硃筆,圈出數個大圈。皆是飽受羌胡苛虐,赤野千裡,城池荒涼,公眾離散,卻又適合耕耘的河湟灌區。
“統統皆聽上官叮嚀。”一提薊王,羌渠豈敢再辯。
“宅邸一座,荒田一頃。修造城池,種田放牧。刑滿四年,便可歸鄉。”眾渠帥將薊王之言,句句記在心間。
“然也。”閻忠悄悄點頭。
韓遂笑問:“爾等科罰乃是‘流徙三百裡,完城旦舂’。流徙可如此,城旦又當如何?”
閻忠一愣,這便麵露不悅:“王上一言九鼎,何曾自食其言?”
韓遂亦感同身受:“我若逢高祖,當北麵而事之。與王國、宋建之流,則競鞭而搶先耳。”
“這是當然!”聽聞可令各寨自行辦理,眾渠帥喜不自禁。
“若因工傷殘,又當如何?”
“這……”羌渠頓時詞窮。
言將出口,滿室皆驚。
大河甚清,山林秀美。物產自足,絲路流金。
“四年以後呢?”韓遂記得‘完城旦舂’的刑期,不過四年。
“四出五銖。”
便有羌渠問道:“敢問上官,吃住皆由薊王供應?”
河西走廊陣勢平坦,又兼堿性較重,且“終歲雨澤頗少。夏種時,大水冬灌,凍泡如酥,遂成肥田。再行“換茬”,甲年種麥,乙年種糜,亦見奇效。若地力過疲,易之苜蓿。
“敢問校尉,我等可否相互流徙?”便有機警者問道。
目視三十六部羌渠,奮發而去。閻忠緩緩收攏笑意。
韓遂更是一聲長歎:“百年羌亂,必滅於薊王之手。”
“一日、日、日、日,二百、百、百、百錢?”
詳細為:在田中開溝作壟,溝壟相間,將作物種在溝裡,中耕除草時,將壟上的土逐次推到溝裡,培養作物;第二年,溝壟互換位置。以此類推。此法無益於保持地力,抗禦風、旱。“一歲之收,常過縵田畝一斛以上,善者倍之”。
“自有撫卹。”閻忠答道:“臨來時,薊王言道:舉家流徙者,戶戶需修造宅邸一座,辟荒田一頃。修造城池,種田放牧,不一而足。隻需刑滿四年,便可歸鄉。”
蓋因隴右地貌龐大多樣。山地、高原、平地、河穀、池沼、冰川、戈壁、戈壁,應有儘有,縱橫交叉。團體地形以山地、高原為主。佈局大抵為:“三分山、三分草、兩分沙、一分林、一分田”。
兩漢時,河西鐵質耕具已非常遍及,播種東西亦是較為先進的三腳耬車,並因地製宜推行了“能風與旱”的“代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