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真有人站起。

“但是登臨黃金闕,與薊國校尉周泰揮刀互斬,‘難分良泰’之顏良!”便有人脫口而出。

“然也。”

錢山實在是積太高。難怪張舉起稱帝之心。話說如此一座錢山,也隻要帝王能配得上啊。

“所謂國有國法,山有山規。那裡都需謹慎做人。”

瞬息間,殿中便隻剩張舉一人。

見軍心可用。顏良又添薪柴。表示昌霸等人合力抬來錢箱。

“殺――”身後四寇五人揮刀撲上。

“殺!”顏良領泰山賊突入內城。

斷頸處血噴數丈,染紅垂綾。

“有理、有理。”帳中渠帥聒噪叫喚。見氛圍漸熱烈,顏良微微一笑。忽見當中有幾人目光閃動,卻臉上笑容非常生硬,顏良這便瞭然於胸。

“啊!”斷首慘叫一聲,斷氣身亡。

眼角餘光瞥見身後賊眾已殺奔城樓。顏良傲然一笑。一把扯去山賊兵服,暴露薊國精工戰甲:“薊國蕩寇校尉顏良,受命伐賊!”

“非也。”昌霸躬身上前,做私語狀:“乃是城中有人謀反。”

“在渠帥部下統統好說!”

“若妙手刃張舉,顏某自會求王上法外施恩,放爾等歸去。”顏良點頭應允。

張舉攜一眾親信,自居於內城。與泰山賊涇渭清楚。一旦泄漏動靜,賊人封閉四門,變奇襲為強攻,事難成矣。故舉義刻不容緩。顏良與眾渠帥定下暗號,標記。這便分頭行事。話說,以往盜窟與盜窟之間,亦有通行切口。不然大水衝了龍王廟,難道不美。本日恰好拿來一用。

“悉聽校尉號令!”眾渠帥這便改口。

此事坐上世民氣照不宣。投誠豈能無狀?

公然。

殿門四分五裂。顏良渾身披血,大步而入。

開箱金光閃閃。

“事不宜遲。若等薊國精兵到此,統統休矣。繁華繁華,皆在本日。且與我攻入內城,活捉張舉。”顏良振臂一揮。

時至本日,唯有以張舉人頭作保,方能自投於薊王帳下,謀個好出身。

被兜頭一陣熱血所激,泰山賊腳踩銅錢,健步如飛。翻山越嶺如履高山,錢山亦是山!

“話說返來。官袍究竟不如白衣利落。若不喜受製於人,守諸多端方,儘管言語一聲。六合可鑒,顏某毫不難堪。”顏良慎重抱拳。

砰!

剛出門洞,兩眼險被堆積如山的糧秣錢銀晃花。不及反應,張舉親信已從四周八方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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