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楊彪又言道:“臣亦聽聞,薊王欲仿效西域,另立**、漠北、東洋,三多數護府。於內,拱衛漢土。於外,馴化蠻夷。”
單就功業而言。開朝之君如高祖,居首。複興之君如光武,居次。守成之君如文、景,再次。亂亡之君非桓、靈莫屬,居末。少帝不敢與文、景比擬。然能勵誌超出桓、靈,亦足可稱道。
“何事如此火急。”得小黃門傳語,呂布倉猝趕來相見。
天梯直升,雅室對列。房門錯開,窗明幾淨。再入大平座,居高遠眺皚皚京華,素裹銀裝。便是自稱見多識廣,原羅馬貴族,亦嘖嘖稱奇。
羅馬皇後,奧古斯塔魯琪拉,一聲長歎:“此人可駭。”
楊彪悄悄點頭:“一統諸夏,乃局勢所趨。”
呂布刹時失神。倉猝側目。忽心生忐忑,莫非我亦有斷袖之癖?
薊王高瞻遠矚,胸懷泛博。又如何會困守,戔戔百裡京畿。聲色犬馬,紙醉金迷,鶯歌燕舞,酒池肉林,窮奢極侈,荒淫無度,乃至碌碌有為,老死榻上。
“陛下明見。”楊彪笑道。
王室貴族,不出不測。然平凡人等,能居於此,當真聞所未聞。
“大秦使者先到,百官皆去相迎。太傅同去否。”呂布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