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姐姐速換乘幕府車駕,已遮薊王耳目。”

話不投機,半句多。

一言蔽之,繁華險中求。

“哦?”曹節欣然一笑:“承右丞吉言。老朽了此殘軀,當再為王上及陛下,鞍前馬後,牛馬十載。”還要再弄權十年啊。

“恰是如此。”許師問道:“姐姐可願祝我一臂之力。”

“好,我隨你去。”輜車女子言道。

“棧道通暢否?”許師又問。

“這……”輜車女子似有顧慮:“如你所知。姐姐我…子嗣浩繁。且教中情勢紛雜,存亡一線。若我身陷囹圄,亦或死亡於薊王劈麵,家中後代,必被奸人所害。”

“背水一戰,向死而生。”許師答道。

“見垂白叟紅光滿麵,精力抖擻。身輕體碩,行動生風。詡,不由為我主光榮矣。”

“好。”

“嘶……”倒吸一口冷氣,輜車女子這便覺悟:“以是薊王未雨綢繆,先行修路。”

“哼!”熟人劈麵,許師難掩肝火:“我與漢人勢不兩立。姐姐又豈能不知。”

“此去刀山火海,尤死罷了。”許師已有死誌。

“願聞其詳。”曹節問道。

恰是如此啊。

“偏將軍馬騰,或可一用。”賈詡答曰。

“姐姐聰明。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修路名為互市來往,實則為轉運糧草輜重。本覺得。我鐘羌與漢郡秋毫無犯,必不會與大將軍樹敵。豈料薊王三弟寒冬出兵,據白石障,殺儘燒當與我送親人馬。又將計就計,尋得我王庭地點。掠走女豪,兵圍西傾。不得已而結城下之盟。女豪與薊王攀親,百萬鐘羌皆成薊王奴婢。我一人之榮辱得失,比起百萬種輩,有何足惜。搏命一擊,不過是想救百萬鐘羌於水火。試想,若薊王得百萬鐘羌,一舉安定隴右。當時,兵鋒所指,又當轉向那邊。”

兩人舉杯對飲。落杯後,曹節又問:“首任護氐校尉,王上可故意儀之人。”

“姐姐之憂,我豈能不知。”許師忽問:“姐姐一起行來,可遇禁止否?”

輜車女子已有備而來:“所需皆在車上。”

“謝垂白叟成全。”賈詡遂從袖中取出一錦囊,呈給曹節。說話之藝術,便在此處彰顯無疑。跟老而近妖的曹節,切勿拐彎抹角。更不成指東言西。因其不好亂來。開門見山,合法適合,然來由亦需充分。賈詡隻需說,乃是薊王設障身前,為行自保。曹節自當應允。因而困難迎刃而解。尚書檯自會將護氐校尉治所,遷往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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