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印刷術早就有了發源。”小瘦子對勁的點了點頭，“就等紙張提高了吧。”
對著火印看了又看，老族長這才長出了口氣。
日暮非常，到達樓桑村口。付完錢，讓牛車自回，便和母親一起牽馬到溪旁。清澈的河水沖刷掉馬身上汙垢，母親用蘇雙送的一把小梳，細細的將毛髮理順，再等從水裡牽上來，黃驃馬已有了些神采。
“就是，就是。這小子也是個矬貨，多數被騙了。要說這些個奸滑的胡商，一個比一個可愛！”
小瘦子歎了口氣，“我道胡商為何隻給我一金。本來早知母馬腹中有子。”在胡商看來，十九金實在買的是腹中小馬。
“她腹中有小馬，你說她如何會死？”蘇雙在小瘦子耳邊說道。
小瘦子還是藐視了一匹馬的代價。
“冇錢就彆學人買馬，這匹蔫貨，不等歸家，便會死在半道了吧。”
母馬嗅了嗅小瘦子的手背，驀地打了個響鼻。
黃驃馬渾身臟兮，毛色暗淡，還與馬糞一窩窩的結成了塊。隻是眼睛仍然有神，正嚴峻地盯著世人的行動，不斷的打著響鼻。
“看他穿戴不似有錢的主，哎，多數也是個不幸人。”
“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小小年紀就曉得藏拙，母親深感欣喜。
將路上采來的馬齒莧分給小火伴，再輔以蜂蜜的引誘，孩童們一擁而散。
家裡的木板有很多，從三叔家借來鋸子和鐵錘，對比書篋的尺寸和母親一起鋸成木片，然後用先前馬市鐵匠所打的六角形鐵條共同鐵錘，為層層木板上敲打出密密的孔，隻需整齊的插入箱中，蜂箱便算完工了。
“阿母，把屋子修一修吧。”
實在，草藥的療效倒是其次，關頭是腹中有子，母馬斷不敢死。
“她若不想死，此話何意？”小瘦子倉猝問道。
“本來如此。”母親欣然點頭，“換了匹馬？”
母親笑著指了指母馬，小瘦子旋即歎了口氣。
“阿母，這是匹母馬，腹中另有季子。”
割草就算了。小瘦子和小婦人都不是這塊料。放養是最好的挑選。將馬牽到溪邊，小瘦子能夠捉蟲牧馬兩不誤。
蘇雙撓了撓頭，“鄉間啊……”
懷揣獨一的一個金餅，牽著匹病馬，在四周人的嘲笑聲中，小瘦子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馬市。
第二天一大早，門前就圍滿了人。大人小孩都有，就連老族長都來了。和看熱烈的閒人分歧，老族長是來看買賣憑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