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陽既出顏良,南宮豈能無人!”這便拜彆老母,背刀上馬,單身奔赴薊國黃金台,四方館。
黃金台四方館。
自不成如此分彆。隻需重金結好大小渠帥,麾下賊兵自當收為己用。
“待事成,國相必當重用,高官厚祿,裂土封王亦駁詰事。”承平道人畫餅充饑。
彆館一進院落。主樓三層,勝在精美高雅。院中缶景迭石相映成趣,另有坐榻石桌,可供二人臨軒對弈。俯瞰台下碧水翠柳,風景如畫。
中山國相府。
此計成矣。
送走胡輔,顏良撲通坐地。幸運來得太俄然。實在全無籌辦。雲山霧罩,乃至頭暈目炫,下盤踏實,這便坐倒在地。
閔純、耿彧二人,連袂而出,相互道賀。兩人齊升三樓。皆獲‘良’評。宦途秩三百石起步,可喜可賀。
孫觀亦重重點頭:“阿豨言之有理。黯奴你說呢?”
“國相放心。大賢能師施符水以救萬民,乃是替天行道。何時曾自食其言?”承平道人指天為誓:“黃天在上,事成之日,便是國相裂土封王之時。”
且顏良為蕩寇校尉,麾下司馬、軍曲候、隊率、什長、伍長,皆可酌情自行任命。足可拉攏民氣。
顏良目中精光一閃,又旋即隱去:“眾兄弟可曾想過,如若此時便投奔王上,山中家小必遭毒手。可我等若就此返回營寨,悄悄接走一家長幼。事出不密,亦會被髮覺。當時,不免一番廝殺。即便我等幸運逃脫,家中長幼必亦難逃屠刀。如之何如!”
便有佐史引二人入住鄒衍小金台彆館。
安平國與薊國比鄰。堂陽縣顏氏宗人,亦紛繁馳驅相問。顏良是誰家子?今在薊國某得高位,此時不去投奔,還等何時。何如便是族中長輩,亦不記得出門在外的顏氏子孫中,有那個名‘良‘。也許改名亦不必然。
不久,有安平國堂陽顏良,直升五層,與周泰大戰三合,不分勝負,官拜比二千石蕩寇校尉的動靜,如野火般風傳大江南北。
“薊王唯德纔是舉。先前各種皆可非論,今後自當因才施政。正如‘鄒衍在燕’。”耿彧笑著回禮。
收到暗中監督的繡衣吏傳書,劉備與國相、左丞,相視而笑。
“無能鼠輩!”張純滿臉恨意:“三千海賊,有默算無備。竟反被人抄了老底!無能鼠輩,無能鼠輩!”
又一隻青瓷食盒被摔碎在地。
“謝仙師成人之美!”張純滿臉紅光。
“阿豨說的是。”孫康看向胞弟:“嬰子,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