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寵笑道：“老夫本欲與伯喈抵足而眠，促膝長談。何如精舍卻盛不下萬卷藏書。不知，少君侯可有主張？”
“少君侯？”劉備聞聲昂首，見劉寵正笑吟吟的看著本身。
“如此甚好。”蔡邕亦點頭。
倒是蔡邕一起走來，更加驚奇。驚奇於一花一草，亭台樓閣。驚奇於一舉一動，邑民穿著氣色。更驚奇於胡人自在穿行期間，竟與周遭同氣相求，全無不當！
此句出自《韓非子・功名》。意義是說，君主的憂患在於無人呼應。所謂孤掌難鳴。
難怪。
劉備這便命人去籌辦。
傳言蔡邕平生藏書多至萬餘卷，暮年仍存四千卷。有文集二十卷。話說後代坊間傳聞，蔡琰便是因照顧其父書車流亡，覺得钜富，才被匈奴馬隊盯上。掠去北疆。
正如蔡邕所說，禮不成廢。劉備乃是臨鄉之君，豈能喧賓奪主。邑中百姓隻識少君侯和眾家臣，及三位大儒。對一頭短髮的蔡邕知之甚少。便是有人講起，四周人也隻是點頭擁戴，並無其他。
劉備回禮：“蔡公謬讚。備幼年寡德。一起走來，‘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幸小有所成，亦不敢有涓滴怠慢。”
並非怕失顏麵。而是大儒脾氣古怪。一言分歧，振衣而走。正如五原太守王智，本是美意，卻惹來清流無數罵名。偶然候，多做是錯，不如多聽少做。
蔡邕疾步迎上：“祖榮兄長。”
劉備見此人虎背狼腰，威武有雄氣。這便衝擺佈言道：“必是豪傑。”
劉備這便說道：“學壇地基深厚，無妨再加建一層。用於盛放書卷，可叫，大藏書閣。”
見劉寵笑藏深意，劉備幡然覺悟。暗忖半晌，這便說道：“讀萬卷書，行萬裡路。與其讓萬卷書束之高閣，暗室蒙塵。不若擺放堂中，令學子借閱研讀。”
必是蔡邕！
“豈敢，豈敢。”劉備倉猝去攙扶。
劉寵點頭笑道：“古有‘惠施多方，其書五車。’今有蔡伯喈，藏書萬卷。家資豈不豐富？”
這還了得，劉備倉猝沐浴換衣，令麾下文武，並學壇大儒趕往西闕驅逐。
劉備又豈能不知。
劉備欣然點頭：“本來如此。”
直到進退學壇。林蔭路上掌聲，仍耐久不息。
不等劉備伸手，劉寵已把蔡邕扶起：“賢弟無需見外。少君侯乃是盧子乾門下高徒，儘得子乾真傳。與我劃一道，乃是自家人。”
如何挑選。古往今來，不過德與法。以德育人，以法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