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諺謂:‘蝮蛇螫手,懦夫解腕。’大漢之疾,又豈在黃門。”張儉言道:“殺儘寺人,不過削旁肢,而保軀乾也。”言下之意,大廈將傾,獨木難支。先滅蛀蟲止損,再修根底不遲。

“公,受辟入朝,可與夏馥並張機,二人有關。”劉備終是問出心聲。

“想來,太後必不會如此行事。”對於何後,賈詡似無必勝掌控:“將請柬送到你我之手。太後乃行大張旗鼓,成心為之。”

見薊王無語,張儉卻言道:“王上忠義之君。不忍威脅,偶然大位。然薊國縱有千裡國土,如何救天下黎庶。王上在時,百官寂然。王上不在,朝令夕改。民氣思亂,更思變。特彆王謝豪右,不肯歸心。廢史立牧,禍亂始也。待大漢十三州,九得其主。諸侯亂戰,合縱連橫,不遵王命,不平王化,盤據之勢成矣。老臣大膽。當時,王上又當,作那邊之?”言下之意,當趁亂未興,一舉介入。

張儉捧杯回敬。

“王上之心,老臣已儘知也。”張儉佩服。

“老臣,服從。”

“當轉呈船宮,由主公決計。”賈詡答曰。

“請王上入舍一敘。”張儉躬身相邀,引劉備入精舍。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言及此處,劉備如何還能不悟其意:“莫非黨魁此來,乃為造諸侯並起之勢也。”

賓主落座,相對無言。張儉正襟端坐,神采淡然。薊王不怒自威,神光內斂。官婢奉上香茗,恰是薊國清茶。劉備聞香回神,舉杯相敬。

薊王所慮,乃千秋萬世。非一人得失。

劉備話鋒一轉:“聞,公曾赴林慮山,祭拜夏公。”

見王駕入館,張儉長袍高冠,立於舍前。

“公居朝堂,為黨人魁首。鼎祚艱钜,切莫弄險。”劉備言儘於此。

“老臣雖不敢言,如王上公私清楚,卻也從未,因私廢公。”張儉答曰。

“傳聞,大將軍曾與(張)公,擊掌為誓,歃血為盟。除官宦,清君側。不知然否。”劉備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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