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官儀》:“尚書四員,武帝置,成帝加一為五。有“常侍曹尚書”,主丞相禦史事。“二千石尚書”,主刺史、二千石事。“戶曹尚書”,仆人庶上書事。“主客尚書”,主本國四夷事。成帝加“三公尚書”,主斷獄事。”

成帝時,置尚書五人,秩六百石,分掌三公曹、常侍曹、二千石曹、戶曹、主客曹,權柄始重。待光武複興,朝政悉歸尚書檯。各曹尚書,職位更見顯要。其“主客尚書”令至丞,為統轄權事之貴官。時,尚書分掌各曹,官名隻稱尚書,不冠以“某曹”之名。靈帝任梁鵠為選部尚書,始用曹名。

朝政之腐敗,令人瞠目。

究其啟事,自漢初,權臣輔政,便有“蕭規曹隨”,引為先例。

薊王表奏,被尚書令曹節,當殿朗讀。

罷筵後,另有代價不菲之回禮奉上。俗謂“吃人嘴硬,拿人手短”。得薊王豪禮奉送,焉能再生非議。

“然也。”賈詡悄悄點頭:“此計,非人間絕色,不成成也。”

亂世用重典。薊王此時臨朝,有百利而無一害。

尚書人選,皆出輔漢大將軍幕府。薊王知人善用,朝政始興。

曹節宦海沉浮,曆經存亡兩難,焉能還不覺悟:“右丞欲施美人計乎?”

曹節堂內相見:“敢問右丞,所為何來。”

薊王嫉惡如仇,明以照奸。彆說賣官鬻爵,便稍有作奸不法,亦心生惴惴,寢食難安。恐怕薊王手起刀落,身首異處。故群臣束手,不敢越雷池一步。

“誠如垂白叟所言。”賈詡肅容下拜。

賈詡開門見山:“乃為垂白叟養女而來。”

薊王將選部尚書,改回吏曹尚書。

何董二戚,朝中黨人,宗親貴胄,乃至黃門內宦,各司其職,不敢私行越權。亦不敢暗自拜托,授人以柄。

不等曹節答話。便聽屏風後,安素言道:“但是‘莊周夢蝶’,‘一夢華胥’。”

“小女當可一試。”曹節眼中精光乍現:“若計成,小女當以‘朱紫禮’聘之。金章紫綬,居於王宮大殿。薨後玉柙銀縷,伴駕長眠。一言蔽之,生則同衾,死則同穴。”

何如薊王富甲天下。平常珍寶,庸脂俗粉,難入法眼。便是投帖謁見,薊王亦傳語,赴船宮宴。三公九卿,宗親貴胄,麵麵俱到,公然有禮有節。

之以是不學東平王,“上(驃騎)將軍印綬”。隻因先帝封劉備之官職,乃是“都護西域輔漢大將軍”。類比度遼將軍、虎牙將軍等,常設將軍,西域乃輔漢大將軍防區。故不成裁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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