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露白。數百艘裝滿海賊的小艇,已到達雍奴城外。

“速退!”

所謂豐衣足食。王上心繫雍奴百姓,如何能不讓人感激涕零。

“平波水砦,乃是右北平郡一處野市。為何來此?”管承低聲詰問。

“渠帥!”幾個親信宿賊見狀悄悄擠上前來。

當中一人,借船篷諱飾,昂首瞻仰。見城頭依罕見火光三長兩短,正繞三圈,反繞三圈。恰是商定信號。

“其(舟)上屋曰廬,象廬舍也;其上重室曰飛廬,在上,故曰飛也。又在上曰爵室,於中候望之,如鳥雀之警示也。”三層樓船,以此定名。五層钜艦,臨鄉定名法為:廬、飛廬、天廬、爵室、旗樓。正在南港薊國船廠,抓緊製造的劉備新旗艦,高達七重。定名為:廬、飛廬、天廬、穹廬、爵室、望樓、旗樓。乃是世上第一艘三體船。九層不敢造。非憂船高不穩,因九之數,乃是天子所持。王爵當用七。

“速……”管承正欲叫喚,卻驀地咬住舌尖。將聲音死死按在喉中。憋得麵紅耳赤,嘴角鮮血直流,亦在所不吝。

此時不劫,更待何時。

“嗯!”繡衣吏飛身下樓傳話。

內通外賊,必先取城門。如此才氣進退自如。若城門失守,深陷巷戰。偷襲兵少,如何能抵得過城內守軍。

“喏!”

“渠帥這是何故?”正洋洋對勁的細作,不由一愣。饒是早已抽刀在手的隨船宿賊,亦滿頭霧水。

時候算得方纔好,一起疾行,天明前便可到達雍奴城。船伕、司篙,奮力撐篙劃槳。船上海賊則度量鋼刀,閉目養神。待養精蓄銳,天明時攻殺入城,謀一個大繁華。

飛虻箭追命而至。

五層樓船旁,一艘由貨船改革的雍奴官倉內。繡衣吏先叩響艙門,以防誤傷,這才翻開艙室。艙內恰是呂衝、魏襲二人帶領的兩百繡衣吏。

“傳令殺敵,切勿走了賊酋。”

中箭者紛繁落水斷氣。

薊王親身主持開倉放糧,三日來已儘收民氣。

“乃是為新任城長販糧來此。”細作又答。

“販糧……”管承驀地覺悟:“不好,入彀了!”

見海賊入城,數百繡衣吏,以五層戰船為軸心,漫衍在各處屋脊。取追魂弩在手,各自對準船上船伕、司篙。先將船伕射殺,無人撐船,滿船賊人還能逃到哪去。

“彆無非常。”細作低聲答道。

從四周八方射來的利箭,連穿數人。帶出道道血箭,破篷而出。碎片伴血肉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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